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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阳渐渐从地平线上爬上来,然后越来越高,光线也从柔和变得有些灼热,照在这座孤独的山城里,照在这静寂的院子里,照在并肩而立的楚枫柳天风身上,拉出身后长长的两个影子.
空间中的灵气缓缓地波荡至远方,一圈连着一圈,一直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才渐渐停止。
柳天风嘴角泛着一丝笑容,静静地站在楚枫身边,也没有说话,知道灵气震荡结束,才道:“小九重天开启,你怎么没去参加?以你的实力,或许有些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名额!”
木风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不过一介散修,如何比得上那些大宗大派的得意弟子,去了也不过是陪衬,还不如在天地间闯荡!”
柳天风也是感同身受地道:“确实,我柳家的青年强者尽数折戟在这场选拔比试中,而且不仅我柳家,王家李家也是同样的命运,相比于那些一出世便风云变色的恐怖天才,其他人终究是陪衬而已。你们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
楚枫听着柳天风如此矛盾的话,不由将目光投向他,不太明白话中的意思。
“你们自然是幸运的,因为玄黄大陆将迎来一个大世,天才尽出,逐鹿中原,你们每一个年轻修士都有可能问道成祖,成为大陆千年吟唱的一段神话。可是你们也是不幸的,天才太多,如果没有足够傲人的天资,还有大决心,最终会成为他人的磨刀石,将路的白骨!”
楚枫听了,心中渐渐明亮起来,柳天风所言正是如此,盛世将至,盛极而衰,这个过程中,有无数的天才崛起,又会有无数的天才倒下。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坚持本心,不忘初心罢了。
柳天风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楚枫,微微一笑,道:“你不知可听说过血泉?”
“血泉?”楚枫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道,“我之前一直在独自修行,并没有听说过什么血泉!”
柳天风点点头,道:“也是,血泉是祁山特有的一处天然宝地,你是楚国修士,不知道也是正常!”
“长老,不知突然提起血泉是何意?此物又有什么奇妙之处?”
“坐!”柳天风指了指旁边不远的石凳,然后继续道,“血泉,其实也并不是泉水中流出的是血水。之所以叫血泉,主要是因为它在祁山地底深处,泉眼下连接着地底岩浆,经历了千万年时间的沉淀,泉水不断地汲取岩浆之力,冒出来的就是透着淡淡红光的液体,里面含着天地间最纯正的火性元气。”
楚枫听着柳天风的描述,双目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心中隐隐猜到了血泉的作用,如此炽烈的火属性,但又不是真正的火焰,缺少一种触之即燃的爆裂,多了更多绵长的威力,柔中带刚,对于淬体,简直是梦寐以求之地。
果然,柳天风接着道:“正是因为罕见的,水中融入了如此多的火性元气,造成血泉成为淬体的极佳场所。每年,王家有三个名额,我柳家有两个名额,李家两个,再加上剑宗五个,总共可以进入血泉淬体。当然,你也知道,要轻易地获得任何强大的力量,都要承受相应的痛苦。血泉淬体,过程极端痛苦,抽筋剥骨般,就像是将整个身体打裂了,揉碎了,然后再重新塑出一个身体。”
楚枫点点头,并没有多少惊讶,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就算是有,永远也不会刚好掉在自己头上。
“自从发现血泉的几百年时间,进行淬炼的人,不堪忍受其中痛苦,爆体身亡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另外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能完成全部淬炼,也没有算真正的淬炼成功,也就剩下的三分之一成功地淬炼。”
“一定要想办法进入血泉!”楚枫心中暗暗道,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简直可遇不可求,很可能完全激发潜藏在体内的火龙圣体之威,如此也算是拥有一个可以和天下人一争的资本了。
可是,下一刻,楚枫便想明白了,柳天风不会无故向他提起血泉,必然会有下文,于是说道:“长老有什么话,不妨一并说了!”
被楚枫猜到,柳天风脸上浮出一丝尴尬,一闪而逝,道:“木风,你有恩于我柳家,接下来我说的事,你若觉得值得便答应,不值得便不答应,我敢保证,我们为难你丝毫。”
楚枫心中微微的不舒服这才消去,道:“你且说说看!”
“你昨日进城时,也见到了守备之森严。原因就是邪修近一段时间的频频入侵。而此事的源头,是因为千山城安插在邪域的一个卧底被对方发现了,由此引起一些邪修报复性的行为。而这个卧底就是我柳家的柳天阙,我这一辈最小的弟弟。……”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楚枫,当然有些不该透露的自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