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错了吗?可自己真的是为了他好,花家?不过是顺带的,自己好她不会因夫而贵吗?轻舞不是会得到更好的前程?莫天星的心有些酸……
透过狭窄的门缝、莫天星看到怜蕾脸上的决绝,看到女儿小脸上挂着的鄙夷,莫天星突然觉得自己做人有些失败。他想抱怨自己委屈的苦、无人理睬的心酸,可话到嘴边、想想自己已经冷落门里抱着孩子的女人太久,她的苦又找谁诉?而且她又何曾诉过?
难堪的搓了搓手,莫天星抿了抿嘴唇。同情她、可莫天星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脸是冷了点,语气或许也硬了点,可自己没动过怜蕾一指头,也没撕破脸皮的骂过她一次,这还不够吗?她应该感恩才是……
姓氏不同、留着不同的血液就是隔心,即使亲密如夫妻也是如此、终归是一个外姓人罢了,心又如何会拴牢在自己身上?见到这、莫天星的心再次忿忿不平起来,为了这个不知道感恩两字如何写的女人,自己如此踌躇值得吗?
莫天星手指轻捻将包着“软筋散”的纸包略拽下一小条,手指灵活的将它团成了一个小纸管,颠了些药粉进去,悄无声息的将纸管顺到门缝里。
门里怜蕾的声音传了出来:“夜深了,我有些倦了,有话就快说,别耽误我的睡眠……”
“就是,女孩的美可都是睡出来的,轻舞要是变丑了、你莫侍郎担得起责任吗?咯咯……”轻舞不加掩饰的嘲讽、以及肆无忌惮的笑,令莫天星的心里仿似扎进了一根钉子。可门缝有些窄,纸管一时半会还真难在悄无声息中伸进去,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忍了!
“小丫头,你丑了不是还有娘亲吗?他负责?嘿嘿……”怜蕾摇了摇头,笑道:“夜亮了,我与轻舞先走一步,你愿意待着就呆着吧!”
怜蕾的语气比这夜的风还要冷上几分,自然也有些扎莫天星的心。男人有时候恨起来比女人还要小肚鸡肠几分,拧了拧鼻子,莫天星用话拖住了怜蕾的脚步:“等等……怜蕾,你走的这几天我是彻夜难眠,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很愧疚……这些年你跟我也受了不少了苦,我已经和怜惜说清楚了,那孩子我不要了还不行?”
好毒的心肠,为了一点点虚无飘渺的利益,他居然抛弃了连看这个世界都没看上一眼的孩子,他是什么?人渣!呸、你做得这个恶人,我怜蕾还受不得那份轮回的果报呢!
“莫天星,你就积点德吧!你就不怕天打五雷劈吗?丧心病狂?那仕途与银钱真的就能令你泯灭人性?呸……”怜蕾啐了一口,转身迈步要离开。
一根暗黄色的纸管悄悄地由门缝探了过来,他欺怜蕾善良;也欺她终日深宅独处不谙世事。“蕾儿,我想清楚了,这是和离书,你拿一下吧……唉!”莫天星轻叹了一声,满是哀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