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准备把这个荷包送给陈公子了吗?”夏末看着司马蓁的动作,略微激动的问道。
“是啊,不枉费吉祥天天在你面前说好话,这下子你可以去答复吉祥了!”司马蓁笑着打趣夏末。
“奴婢哪里是因为他……”夏末的脸色微微泛红,看得司马蓁和秋菊都笑了起来。
络子打好之后,司马蓁顺手将荷包递给了夏末:“时辰不早了,秋菊帮我梳洗吧。”
秋菊应声虚扶着司马蓁坐到了梳妆台前。
夏末拿着司马蓁绣的荷包,认真的看着,一边感叹道:“小姐的绣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剑兰边上的一圈桃花简直跟真的一样,我都好似问到了桃花的芳香了,陈公子看见这个荷包一定会当宝贝一样的收着的!”
剑兰旁的这圈桃花,是司马蓁昨天晚上赶工绣上的,寓意便是来自她名中“蓁“字的出处,《诗经?桃夭》: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想必以陈以琛的才学和对司马蓁的心思,应当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好了,你别再感叹了,你做的点心快好了吧,还不去把点心装好,别耽误了小姐出门。”秋菊笑着说道。
“我这就去看看。”夏末将手中的荷包放下,去了琳琅居的小厨房。
夏末出去了之后,秋菊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小姐,您的绣艺确是千金难求的,可是奴婢担心陈公子会不会觉得有些寒碜,毕竟这是您第一次给他送礼?”
司马蓁想到了上次陈以琛送给自己的心形钻石,和陈以琛的礼物想比,自己这个荷包确实寒碜了许多。
前辈子,司马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绣出这么高层次的绣品。
“长平侯位高权重,陈公子又是嫡出,奴婢觉得,这个礼是不是轻了点,小姐要不要再想想?”秋菊说着,出门去打水。
司马蓁思来想去,她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如秋菊所说,陈以琛出身门阀世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好歹这个是自己亲手做的,虽然不见得值多少钱,但是却很有诚意。
想罢,司马蓁从箱子里翻出一块绸缎,想把荷包包起来。
夏末正巧进来,看见司马蓁的动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您是要用这块绸缎包您的荷包吗?这块布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司马蓁瞪了夏末一眼,直着身子让她梳头,自己则继续包荷包。
等她十分认真的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郑重会不会显得太重视了……想着,又飞快的解开。
司马蓁垂眸看着妆台上放着的荷包,心里又觉得,果真如秋菊所说,礼太轻,如此想着,又觉得自己原本都没打算给他送礼,现在能给他送一个已经是不错了。于是又仔细的将荷包包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几回,夏末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小姐,您说您是包还是不包,给个痛快话,奴婢看着都替您累得慌。”
司马蓁动作一顿,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犹豫不决起来,是因为遇到了陈以琛吗?想罢,当下将荷包包好放到了一边。
头发刚刚梳好,秋菊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
秋菊伺候司马蓁洗漱了一番,夏末捧着衣物过来给司马蓁换上。
李妈妈不知从哪里听来范再赢的府邸是在北城杏儿胡同附近的康威坊,特意跑来叮嘱司马蓁:“小姐,奴婢听说范公子的新宅在北城的康威坊,那里靠近北市,多妓人和小倌居住,闺阁女子还是莫要沾边为好,您去了千万别从北市那边过去,宁可绕一段路也是好的。”
司马蓁心中颇为感动,李妈妈一直和张姨娘在世时一样关心自己,细枝末节也总是想的十分周到,对司马瑜更是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