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孙立突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突然间就知道这几乎透明的液体是什么了，是液体的元气，是凝聚到极致的元气，是抽空几百里凝聚为一滴的元气！

这人要干什么！

下一刻，银道人开口，“不要惊讶，我只是配置一种可以在短时间能增强修为的药液而已。主要的原料是元气，所以我布置了很多的聚灵阵，抽离了这方圆百里的元气，用我这法宝葫芦，制作出这九天玉露来。

九天玉露你听过没有？就是，把元气浓缩到极致的得到的。而我用这九天玉露，再加上其他材料，配置出来的‘九龙涎’绝对是世间少有，比上一些珍贵的丹药也不承认。一般的小妖，只要数滴，就能晋升一个小境界，喝了几口，则可以直接到脱凡九重的巅峰。”

“所以，那七个葫芦娃就是你怎么制造出来的？”孙立开口问道。

“葫芦娃？”银道人微微一愣，“你是说红一橙二他们啊，不错，他们的确是我这样创造出来的。其实，这‘九龙涎’还在其次，最费劲的，是让他们开启灵智。唉，为了帮他们开启灵智，我一次次的施展‘启灵术’，可是真的要了老命啊。”

“启灵术？”孙立听到这里，目光突然变了，因为自己听说过这种法术。准群的说是，当初在大觉寺的时候，听老树妖提起过。

启灵术，是众多法术的一种，但是要比大部分的法术都修习困难。施展起来，更是耗费惊人，甚至有可能损伤施术者的寿元。所以，不是那种修炼几千年的大能或者深山老妖，是不会轻易施展的。

而这种法术，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生灵开始灵智，很是简单，也很是厉害！

拿人来说，一生中，其实是有两次开始的。

第一次，就是呱呱落地的时候。而第二次，则是最先产生记忆的时候，其实这才是生命的真正开始。

一般人，正常的话，在三四岁之前，都是没有记忆的。那是因为灵智未开，识海一片混沌，没有任何的慧光造成的，这个时候一个人，其实和一个野兽的幼崽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只有，等到这个人的身体长到了一定程度，等到灵智自然而然开启了，这个人才算是真正的人。这个过程一般都要三四年，所以正常人最初记事，都是三四岁。

但是对于山中野兽来说，情况又略有不同，最关键的就是这个等待灵智自然开启的过程被大大延长了，不再是三四年的工夫了，而是几十年上百年。

所以，只有其少数的野兽，才有机会开启了灵智，化身为妖，开始修炼。剩下的，大部分的野兽一辈子都等不到这灵智开启的机会，只能是浑浑噩噩的到死。

所以，成人不易，成妖更难。

而启灵术的存在，却像是作弊器般的存在，它可以任意的帮助野兽开启灵智。甚至可以这样说——成功施展一次启灵术，就能增加一个妖怪。

这怎么能不厉害！

当然，这启灵术也是有一些弊端的。其中一点，就是在让野兽开启灵智化妖的同时，也会把它的心智固定到一个人类儿童的程度。

这种现象，在《西游记》中有很多体现。

比如，孙悟空一行人，常常能把一些小妖哄得和白痴一样。

那就是因为这些小妖都是被强行开启灵智的，心智和孩童相同，而且还无法成长，要持续这个状态上百年，直到到修炼到足够高的程度，才能解除。

显然，那七个葫芦娃就是这样的，所以孙立惊，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