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已经洗好,赵大山先抓,随后曹为国,然后严守一,最后是司马庸。
一看牌,赵大山就乐了,两个一饼,二三四饼,七八九饼,两个一万,两个四万,一个三万。
十四张牌,差一张就是天胡!
他笑着说:“开局就这么顺,看来,这一场,是赢定了。”
曹为国乐呵呵道:“那可不一定,我手里差不多都是对子,再来两张,就能赢四张牌。”
严守一摸着牌,一脸严肃,道:“看来,这局会是一场恶战了。”
很显然,他的牌也不错。
赵大山问:“司马先生,你手里的怎么样?”
司马庸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仿佛自己是天上的神祗,坐在身边的三个人压根就是凡间苦苦挣扎的蝼蚁。
就是那么骄傲!有一种骄傲,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无关乎身份,无关乎钱财。即便从回来,一直穿着寒碜的裤子衣服,穿着破破烂烂的鞋子。
他淡淡道:“我只知道,我会赢。”
赵大山曹为国严守一对视一眼,哈哈笑着说:“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抓了四圈牌,曹为国已经等着自摸了。
第六圈,严守一也是如此。
赵大山更不用说,开局就差一张。
三个人都是来什么打什么,就等要胡的牌。司马庸还在不紧不慢的凑着。
半响之后,赵大山几人不淡定了,司马庸打的牌实在太奇葩。三个五条,三个六条,挨着,全打出来。
曹为国哈哈笑着说:“司马老弟,你在生意场上是人才,打麻将,可真心不成。好好的牌,估计也打臭了。”
他坐在司马庸对面,侧头看了看上家赵大山的牌,又探头看看严守一的牌,更加乐呵,说:“司马老弟,我是看不懂你要胡什么了。老赵胡二五万。我胡三六九饼,守一也不差。你先是打了三个五条,三个六条,下面已经打出来三个九条,四个三条。你这把,没牌胡了啊。”
严守一皱着眉头,微微摇头。
赵大山也探头看看曹为国的牌,笑着说:“司马,我觉得你这把是真输了。”
司马庸依旧淡定的抓牌,打牌。
他的十四张牌,从开头就盖在桌子上,甚至自己摸了牌都不看,简直像是胡闹。
可是谁都没想到,司马庸赢了!
一万,九万,一条,九条,一饼,九饼,东南西北风,一个红中,一个白脸,外加两个发财。
十三幺!
传闻最烂的牌,胡出来最奇葩的牌。可司马庸就是胡了!即便赵大山严守一曹为国三人把有希望的牌都给断掉了,他依旧能另辟蹊径,赢的漂亮。
三个人面面相觑。
司马庸推开牌,冷冰冰道:“说正事吧。”
赵大山点了点头,说:“好!那就说正事。你打算怎么整垮唐凤江?”
“两个办法!”司马庸挨个瞥了三个人一眼,问:“你们想用哪个?”
曹为国问:“哪两个办法?”
“一为阴招,一为阳谋。”
“什么是阴招,什么是阳谋?”
司马庸道:“阴招,十天内,唐凤江和唐婉净身从万国地产出来。所有股份,你们三个分。”
严守一皱着眉头问:“那阳谋呢?”
“阳谋,正当商业竞争,手段温和,但没有后顾之忧。打官司也好,警察调查也好,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不过时间会久点,三个月,到半年。”
三个人又面面相觑。
好半响,严守一咬了咬牙,说:“我一天都等不及了。”
曹为国问:“老赵,你的意思呢?”
赵大山拍了下桌子,一锤定音:“那就阴招!”
司马庸把玩着手里拿枚发财,说:“好。我说,你们做。别问为什么,我只给你们想要的结果。唐婉身边有个年轻人叫苏子遥,他在做一个工地。项目叫昊天娱乐城。从他着手,你们派最亲近的人去闹,能自己去更好。并且要让苏子遥知道是你们,事情不要闹得太大,避免警察和媒体介入。不过要足够惹起苏子遥的怒火,让他反击。”
严守一道:“这简单,我家小子严苛闲着无聊,正想找点事做。我明天就让他去。”
司马庸沉默了,仔仔细细打量着三个人,问:“我再问一次,那个苏子遥,当真在中京毫无根基,一穷二白?”
赵大山说:“这一点不用担心。他和唐婉刚接触那会儿,我们三个就派人调查了。他爸叫苏凯泽,当初在中京开一家装修公司,做的还不错。不过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去年,他父母出了车祸。好像被人算计,公司的钱也没了。那小子倒是和肖飞有点关系,可是一来肖飞并不喜欢他。二来嘛……呵呵,肖飞那种人,注定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朋友。我们拿下万国地产,他一定会撇开唐婉,成为我们的朋友。”
司马庸说:“事先给你们说明白了。如果苏子遥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这阴招,就没法用了。”
曹为国哈哈笑着说:“放心,苏子遥那小子,根本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