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觉得胸口微微一痛,但他们也不以为意,心想只是皮外伤而已,二人又想霍君白剑气既然可以及远,万万不能和他打距离战,于是再次双双抢攻上去。
“第六招。”在刀无双微笑的注视中,霍君白横剑一挥,一道真气盾壁出现在自己身前,那两人砍出的兵刃犹如砍到了一片软绵绵的无形蛛网之中,被无数细小的真气之丝包裹致紧。
那二人一抽长剑,但觉从未离身过的兵刃居然好似陷入了稀泥的陷阱,两把剑身上似乎有万斤之重。
幸好长剑剑刃受力面较小,他们运劲奋力回夺,这才将陷入霍君白真气陷阱的两把兵刃缓缓的往回夺去。
论起修为,二人都是一派宗师那般级别,在他们回夺长剑的同时,也是各自朝着霍君白左右胸口猛力踹出一腿,想逼的霍君白不能乘势进攻。
这两腿虽非兵刃攻击,但在他们苦练数年的内家真气浸淫下,却不比凡间任何一把兵刃全力砍出威力小。但霍君白却只是微微一笑,任凭他们这附着这浑厚劲气的两腿狠狠的踢在自己前胸。
“嘭!嘭!”随着两声连接在一起的闷响声,霍君白左右胸口同时被他们这一腿正正踢中。二人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他们都是一般的想法:为什么霍君白不招架也不躲闪自己的踢击?
“第七招,第八招,第九招,第十招!”接下来的霍君白,出人意料的朝着二人连续攻出四剑,每一剑都不算迅捷,但是无懈可击的剑式却将二人逼得连连后退。
眼下霍君白十招已经攻完,二人虽然狼狈万分,连续退开了十步左右的距离,但依然稳当当的站在地上。若霍君白再出一招,刀无双和沈凝嫣所赌的十招败敌就失败了。
霍君白攻完十招中最后这四剑,便驻足不前,将手中墨竹剑收起,正色道:“二位,此后一生,不可动用真力,否则后患无穷。”
那两人持着长剑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面露犹豫之色,而另一人却是怒喝道:“小畜生,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凝嫣这时突然轻然开口:“刀兄,我输了。赌注是什么?”
刀无双长笑一声,还未来得及答话,那两名持剑男子中的一人便高声怒叫道:“装神弄鬼,想吓唬老子吗?老子偏偏不上当!看招!”他说着将手从袋囊中一摸,摸出三把钢镖,手一扬,三枚钢镖就欲朝着霍君白脱手而出。
他知道霍君白武功极高,毕竟有些心虚,不敢再攻上前来,便想以拿手的暗器功夫来攻击对方,这样自己离的远远的,纵然不敌,也有足够时间退回本阵。
在霍君白摇头轻轻叹气的同时,那男子脸色忽得变得古怪之极,手中的三枚钢镖无力的滑落下来,一把把刺入土中,而他另外一只手中持着的长剑也是同时跌落。
而后,他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在空中使劲的拨拉着,就像溺水之人在拼命的去抓水面上浮着的一根稻草,可惜空气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能让他可抓扶的东西。
但就算真有一根稻草,那也救不了溺水的人。当下只听到细微的滋滋之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就像充满气的皮球开始缓缓放气,那人面色可怖,胸口数道血箭如喷泉一样从他扶着胸口的手掌缝隙间喷出,这情形极为诡异。
随着那滋滋之声,那几道血箭慢慢虚弱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旁边站着那人脸上的血色,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光中,没有生机的躯体轰然倒地,鲜血在他的身下缓缓铺开,就像一张版图在不断扩大着的红色地图。
刀无双看着那面无血色余下的那一人笑道:“你们二人刚才胸口所中的无形剑气已经透过肌肤破坏了心脉,刚才你们那两脚一踢,反震的劲气更是将你们心脉已经受到损坏的部位更一步破坏。最后他再度使用真气想以暗器来攻击,那本来就遭到破坏的心脉更是不堪重负,终于彻底破裂。”
那人颤声道:“那我日后.....岂不是不能再用真气......”
“不错,答对了。”刀无双微微一笑。
那人听到这个答案,懊悔和绝望的表情立刻浮现在脸上,给本来苍白的脸色增加了一丝丰富的色彩,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下来,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他天资平平,自六岁学武起,苦练到宗师境界修为足足用了五十三个年头,中间所受的苦累那是举不胜举,如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去再用武功的资格,怎能不让他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