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将梁大夫紧紧抓住继续装狠道:“爷爷今天也就给你透个实底,我曾经杀人无数,不差你这一个半个的。今天你要能治好我娘,就可以顺利离开,否则你立即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陈雪向韩真责怪道:“你在这里乱说什么,再要胡闹下去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韩真将梁大夫一把向里扯去,过去捂捂陈雪的嘴道:“我们男人说话你最好闭嘴,否则牙都给你打掉。”马上又低声道:“陈姑娘,你就放心吧,一切看我的。”
这陈雪刚要发怒,就见梁大夫突然向韩真跪了下来道:“大侠啊,我只是个本分看病的大夫,从没想过得罪人啊。您不要生气,我一定治好你娘的病,诊金方面我一分钱都不收了好吗。”
这梁大夫是陈雪费尽心力求了其多日才请了过来的,她之所以对他不敢有半点得罪,就是因为害怕他在给自己母亲治病时暗使手段,会治得不周。
韩真这时躲得陈雪远了些,生怕她会向先前一样给自己劈头盖脸一阵打。他继续将梁大夫扯扯道:“姓梁的,爷爷告诉你,只要我娘一天不好,你一家老小就别想安生。我娘今后是什么样,你娘以后就是什么样,可以说自这刻起她们两个老太太算是命连一线了。我娘现在神智不清楚,要是以后还不好,我就把你娘也给打成白痴,你信不信吧。”
说完以后,韩真觉得这心中似乎真的有一团火在烧,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入戏了。
梁大夫跪了过来几步,扶着韩真双腿道:“这位小哥,咱俩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啊。您放心,用尽我毕生所学也一定会治好你母亲的。”他说着从身上将一块金砖拿了出来,递回到韩真手上,说这是陈雪给他预付的诊金,现在也不要了。
原本以为韩真会夸赞自己几句,谁知他却一脚将梁大夫踢翻喝斥道:“爷爷让你来是瞧病的,不是雇你在这里演苦情戏的。”他赶快接过金砖放回到了自己身上。
梁大夫赶快近到小慧身边,拉过她的手就要给她试试脉搏,她还是一副厌烦的情绪,跟梁大夫拉拉扯扯起来,站起身来就要向床上跑去,嘴里还说着现在谁都不想理了,想安安稳稳睡觉。
韩真将她又抓过来,用尽气力将她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自己都有些累了,虽然累了但还是不肯停手,只到再出手时用力过猛不小心将自己也摔跌到了地上。
真是没想到打人都这么累,此时他已经满身是汗,气喘不已。见他这么发作一阵,那梁大夫早已经抱着脑袋,缩到了墙角里。但这小慧被这么一阵打后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依然闹着说要离开这里,谁都不想见到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韩真没有胆量去瞧此时陈雪的眼神,暗想对方一定很想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如果自己这么一番闹腾,结果是好的,陈雪母亲的病也能治好了,那她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了。这就继续将小慧扯了过来,将他踢向梁大夫道:“姓梁的,你是不是觉得命很长,时间很多,你有无限的机会去挥霍,看病啊快!”
梁大夫这时对韩真的惧怕到了极点,心想这种人发起怒来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这样打,甚至怀疑韩真本来也是头脑有问题的一个病人,陈雪不说,他又哪里能猜到小慧跟韩真根本豪无关系。
韩真踢踢小慧道:“怎么样,能老老实实看病了吗,要不然我只能送你跟梁大夫一起去见阎王爷了。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比如修一件东西,费尽心力要还是不能修好的话,那我只能是将它给毁掉。”
这时小慧的眼睛还在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梁大夫要给她试脉搏她倒不那么抗拒了,只是开始不断的哭泣,还用两只手抹着眼泪。
韩真这时终于鼓足勇气向陈雪瞧瞧,见她这时冷静的靠在门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心想也许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了。又在想反正之前她也是主动让自己出手打小慧冒虚充她亲爹的。可这她授权让自己打跟自己主动殴打人家母亲说起来一定还是有区别的。
韩真向前几步,一直站到窗口,向下瞧瞧,觉得这高度自己要是头朝下的话很容易被摔死的。待会要是小慧的病治不好,陈雪一定会抓着自己的脖子将整个人从这里倒栽葱扔了下去的。
这小慧的病治不治好现在真是成了关键问题,他瞧瞧小慧此时还在抹泪,两手动来动去不太配合梁大夫的治疗。
索性前去,拿起一个茶杯“啪”一下子又拍在小慧头上,训斥道:“你这贱人,哭什么哭,尽让我跟女儿为你操心了,手不要动来动去,听大夫的话。”这一茶杯手上没有轻重,竟然是将小慧的头给打破了,还渗了不少血出来。
陈雪过来拿出手帕帮小慧包扎着伤口,终于开口问梁大夫道:“怎么样,我娘的病能够治好吗?”
梁大夫斩钉截铁的点头道:“陈姑娘,你尽管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
韩真躲向一边,这时不敢再多说话,不过见小慧挨了自己这一茶杯后能更老实的坐着,总算有一丝宽慰,眼睛用余光偷偷瞟着陈雪的脚步是不是向自己这边移过来了。
就在这时,常大夫突然推门进来了,他向陈雪抱拳道:“女侠,幸会,有些事情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定要让你知道。先前,韩真将你给母亲留的包子自己全都给偷吃了。你可怜的母亲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你一定不能饶过他啊。刚才一番我在外面也偷偷瞧见了,一个饿着肚子的病人,亏他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