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随心一笑道:“和尚,看到了没有,说话间都已经暴露了你的人物性格了,你不说把这毒蛇除掉,而说是害死,证明被你害死的生灵不知道得有多少了。再者是这样,那小慧阿姨现在已经被你折腾成一具焦黄的尸体了,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死无全尸了,你还说要医治,改个词好吗!”
和尚被韩真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拿着手里的毒蛇向梁大夫凑去。韩真摸摸和尚手里的毒蛇,叹道:“和尚,我也理解你,把小慧玩死了,没意思了,现在改玩梁大夫了是吧,行,你就大胆玩,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数落了和尚一顿,韩真又将常大夫抱了起来扔到梁大夫身边,命令他给梁大夫吸蛇毒。常大夫的两只胳膊做颤抖状,然后由半坐着躺在了地上,四肢全都抽动了起来。
韩真猛地踢踢常大夫道:“你这是扮螃蟹还是装乌龟呢,在我面前卖萌有用吗,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刘雨婧。”说着上前两只脚完全踩在常大夫身上,连着跳了起来,剁了他好几脚。常大夫被踩得连连惨叫,只得向韩真求饶道:韩哥,我不装了,我好了,咱哥俩有什么好好说,都是同门你不要这么狠辣。”
他只得爬了起来两手在梁大夫身上伤口处挤挤,挤了不少鲜血出来,只是这伤口太多,一时根本起不到作用。
梁大夫已经呈昏迷状态,吃力向韩真说道:“算了小哥,你们尽力就好,我自己是大夫我知道,让蛇这么咬,怎么也是活不了了,现在蛇毒差不多已经攻到我的心脏了。你们谁也不要动我了,还是让我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死亡吧。”
韩真连忙抓着他的一只手急切道:“梁大夫,这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你能不能在等待死亡的同时顺便将我的毒解了。我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姑娘,你要我陪葬没什么意义啊。大不了你死了我多给你烧几个纸人就是了。”
梁大夫似乎已听不到了韩真的说话,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常大夫为讨韩真欢心,用重拳砸在梁大夫身上想要将他砸醒了过来。见砸了几拳没有效果,又掏出匕首在他的伤口处刺了几刀,见他还是没有醒来,瞧瞧韩真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
韩真回头怒视着和尚,一字一顿道:“妖僧,看到了没有,又一条人命,你是不是想要将我们几个全都给玩死才罢休呢。我告诉你,我临死前一定会拉上你当垫背。”
和尚紧握小蛇脑袋,皱眉瞧瞧梁大夫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正常人哪里这么不经折腾,我看他多半是装死的,最多是晕过去了。”韩真指指他道:“你给我闭嘴,一具尸体还会跟你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吗。跟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却好像很是了解你,万痴见了你都得跪下拜师。未请教你的法号是什么,待你死了我给你立碑时好歹也得写个名号吧。”
和尚道:“小僧法号万厄。生平救人无数,但是总是先被人误会,但我坚信孔子的一句话,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韩真有些哭笑不得,回道:“怪不得呢,这真是相由心生,人如其名啊,万恶,你是够恶的,还有,你这种人不配在我面前提什么孔子孟子庄子的,从古到今,普天之下,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狡猾的人。”和尚马上道:“小施主,你看你又误会小僧了,我的法号叫万厄,不是万恶,是厄运,不是恶毒。师父给我起这个法号意在让我帮世上千人万人渡过厄运。”
一直不说话的陈雪这时终于有所行动,她静静的走过按着万厄的脖子扔到了自己母亲小慧面前。接着冷冷道:“贼和尚,临死前先给我娘磕几个头吧。”万厄嘴里尽力的说小慧根本没有死,但倒也听话,对着小慧“咚咚咚”磕起了头。
韩真担心陈雪一出手就会将万厄跟梁大夫全给融化掉,连忙劝道:“陈姑娘,你可以先把和尚融化了,暂时留下梁大夫的性命要他帮我治伤,要不然我这副样子很难见人的。”
陈雪暂时不理韩真,捏着万厄撞向其母小慧的身体,责问道:“这位高僧,我现在问你,我娘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万厄眉头紧锁,一脸苦相道: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这位女施主真的没有死,我一定可以将她救活的,再是差一点,她体内的妖怪就会跑了出来。到时候我们需要齐心合力对付妖怪,现在不应该窝里斗。”
韩真连连几脚踢到和尚的身上,从陈雪手中将他扯了过来,又几拳将他打在地上。有陈雪在一边看着,韩真向他打去,他倒也不敢还手了。只是后来有些受不住了,便绕着屋子跑来跑去。陈雪一下子将他抓在了手中,他这便再不能躲避逃跑了,韩真接着狠很向他踢了去,这时更是气愤,心想你这贼僧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敢逃跑,但是这一脚用力过猛没有踢稳,一脚踢在了陈雪的肚子上,知道这下闯了大祸了,依照陈雪的套路很可能会将自己一下子从这阁楼上扔下去了。暗暗叫骂,这破客栈设计什么二楼,万一待会自己这被摔个骨折都没地方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