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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山贼风雨
咸淳三年(1267年),北方战火又重新燃烧起来,大地一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春天的时候,朝廷先是难得打了个胜仗,收复了开州等地。可是接着到了夏天,由于官兵众将领被小胜利冲昏了头脑,变得轻敌大意,结果导致在襄阳一带连连吃了大败仗,被金兵俘虏了数万人。
至此,朝廷元气大伤,已是难以抵挡鞑子侵略的步伐,全国上下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南方边远的合浦郡,郡府廉州近郊,清水江畔的清风营。吴正强正在和几个当家兄弟坐在大堂里发愁。
他已占据清风营两年有余,自己从也从半一个大不小的毛头小子,变成了青年,脸上多了一份成熟、果断,还隐藏着几分凶残。
前一年多他领着大伙儿四处掠夺收获良多,过了不少快活日子。可是随着宋金战事重新燃烧,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加上今年大旱收成少,人们连饭都吃不上,往来商贾比往日少了不少。他这个强盗头头的日子也不好过,已经是十多天毫无所获了。
手下的劫匪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子,左手进财、右手花光,哪能熬得了清汤素饭?人人都嚷嚷着,如果不是忌于吴正强的武功高强,估计早就有人逃走了。
吴正强对几个当家说:“你们都说说看,如何能再搞到钱财?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日底下那帮鸟人都要反了!”
吴维良抢先说:“老大,要不我们再劫一次皇粮?”
“万万不可!”说话的三当家莫七,“二当家你忘记了,上次我们劫皇粮时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几个月前,朝廷因与鞑子打仗需征调皇粮。广南西路南部诸州府的粮食押运经过清水江的时候,吴维良带人马去打它主意。结果官兵是被打跑了,但麻烦的是粮食沉重,他们一时半会无法全部运走,被赶来支援的官兵打个措手不及,结果清风营死了八个,伤了十多个,真正得到手的粮食也不多。
吴维良见他揭伤疤,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卵人总是拿这事来说,有本事你想个高招出来试试?”
莫七哪能想得出什么好主意来,四当家周八、五当家吴老五更不用提了。
贾秀才看了看吴正强,说道:“老大,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讲?”
吴正强扫了他一眼:“无妨,说吧!”
贾秀才犹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大当家一直有立下规矩,不准去骚扰廉州镇,是出于想保我营平安无事。但现在世道艰辛,我认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弟兄们在二当家的教导下,个个武艺大增,就算一般官兵来了,也不见会吃亏。再说了,一直没发薪水,都不知道郡里还剩下几个兵丁呢。”
莫七点了点头,插嘴道:“其实我之前偷偷溜进去过,也有留意过一些大户。只是他们戒备森严,只怕不容易得手啊。”
“三当家担忧也有道理,但是我们不一定非要闯进城里和他们硬拼!”贾秀才见吴正强没有反对的意思,接着往下说:“我们专找哪家财主有闺女的,把她们给劫过来,不怕他们父母不拿钱来赎!”
四当家周八眼睛一亮:“这秀才毕竟是读书人,他娘的脑子就是好使!”他一听到这计划,立马开心得不得了!
贾秀才听得周八这么说,心想哪有这么夸人的。他见吴正强有嘉许之意,接着往下说:“如果说有些财主不肯赎回自家闺女也不必担心,完全可以卖给窑子,也能赚上一大笔!而且营里有些没娶亲的弟兄们,也可赏给他们当个婆娘什么的。”
听到这,三当家莫七也忍不住了:“老大,这个主意真心不错哦。整天逛窑子也不是个办法,大伙也想要个女人,暖被窝之类的。兄弟们平时练功累了可让她们捏一捏,如果不累的话回来就反过来捏捏她们,反正两样都是好事!哈哈哈!”
五当家吴老五不解:“大哥,女人有什么好捏的?”
吴维良笑他:“小屁孩,你懂啥!”
老五一脸茫然,其他人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一块起哄。
吴正强笑过之后,认可了贾秀才的计划。只是他担心:“这郡府城门戒备森严,如何让肉票出得了城?”
“大当家不用担心,肉票不必送出城的。原来的二当家章洪有在郡府廉州镇的偏僻角落买了一套宅子,他死后一直空着。我们潜进去,在那里落脚,把肉票就放在那里!那些不放赎金的,待过些时日风声不紧再把她们运回清风营!”
吴正强一听,立即有了主意。
他吩咐贾秀才:“那好,秀才你负责带人,十日之内,把廉州城里的所有十四岁以上的有钱人家的女孩给我调查清楚!同时要把三当家和几个弟兄送进廉州城内,熟悉一下环境!”
他转而对莫七说:“老三,你明日动身,分头行事。你十日之内,也须布置完毕那宅子,我们十日之后行动!”
“老六,你有什么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