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罗天坤转头冷冷地对罗经说:“你又有何事?”
罗经哭丧着脸说道:“盈盈的事,我这边本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只是二弟说起那个消息,让我想起我这边也些个蹊跷,前几日蒙山死了几个无赖,然后接着郑家村又报官说死了几个泼皮。加上二弟说的钦州府的陆屋镇,全是一条线上,如果此事和盈盈有关,想必盈盈身边有高手相伴,叔父不必太忧虑,想必很快有下落!”
他想了想,继续说:“我这还有一事禀告叔父,那个糊涂官近日收了清风营做乡兵,还让那贼首当我的副手,这摆明了对我加以制约!”
罗天坤先是略为宽心,然后长叹一声:“他为了制约你们兄弟二人,这是在饮鸠止渴,引狼入室。始终是驾驭不了那个小子的。只是我们以后生意就难做了。”
他思索半晌,吩咐罗经说:“你兄弟二人,暂时只能以静制动避其锋芒,万万不可闹事。正好我也要寻找盈盈,再也无心理事。还有你婶娘已思念成疾,你们去安抚一下她吧。”
罗经两兄弟依言而行,合浦郡一时风平浪静。
清风营虽然是被收编成没粮饷的乡兵,但是朝廷还是给了十个吃皇粮的名额。吴正强他们自然对那点粮饷毫不在乎,却是对那十套官服感兴趣!吴维良等人穿上铠甲,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
吴正强看着正在摆弄新服饰的吴维良,语重心长地说:“老三啊,我终于能向叔父交待了,你安排一下,我们准备回一趟老家吧。”
吴维良一听,大喜:“二哥,我们可以回家了?”
吴正强笑道:“我们现在是官,带着兵马,哪里不能去?出来许久,叔父婶娘等人肯定挂念的啊。”
吴维良笑笑:“二哥说的是,我们成了官差了!其实我前天还梦到我和二哥你,还在家里和伯父斗酒呢!”原来他兄弟二人爱酒,只是吴维良父亲管得严,而伯父却不管他们,甚至和他们比拼。曾有一次,三人一餐之内共喝下二十斤酒之多!
吴正强哈哈大笑:“你小子,梦还挺灵的嘛!”
吴给良嚅嚅地说:“二哥,我可不可以带那女人回家?”
吴正强冲他脑袋给了一巴掌,笑道:“你尽管带吧,叔父责怪,哥给你顶着!”
他交待吴维良去把陈大力那小子叫过来。他一见到陈大力,厉声喝道:“你可知错?”
陈大力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当家的,大力……不知。”
吴正强踢了他一脚,冷冷地说:“你真的不知?谁给方龙那小子通风报信的?谁让他走邕州官道的?谁给他路费的?哈?你说!你说啊!”
陈大力一听,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对方掌握之中,还以为方龙被他们抓住了呢,吓得跪在地上,哭丧着说:“大当家饶命!大当家饶我们一命吧……我……我是不忍心看他死的!”
吴正强扶起胆战心惊的陈大力,缓缓的说道:“我不是怪你放走了他。而是怪你没看好他,不然的话你们现在都跟我一起成了官兵,多威风啊!你说对吗?我们准备回老家去一趟,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吧。我倒想问问你,回去后还想跟我们一起来做事吗?”
陈大力不加思索地回答:“想!”这是真心话,在这有好吃好喝又威风!难道回老家跟弟弟们抢那几分田?
“要不,给你几个钱,你留在家里娶媳妇生孩子?以前不给你发那么多钱,是怕你都花完了。”
“谢谢大当家的!钱我留给我弟弟娶媳妇用!”
“你起来吧,去找三掌柜的领二十两银子!以后记得称呼我指挥使!记清楚了?错一次就扣一两!”
“谢谢大……指挥使!”陈大力一惊,心里庆幸,差一点一两银子就没了。
吴正强叫住他:“回家记得怎么跟父母说吗?”
陈大力大声地说:“记得!我们几个人都跟着指挥使大人出来一起当兵,说好没出息就不能回家的!”
“那方龙去哪里了?”
“方龙吃不了苦,当了逃兵,后来就跟拐了一户人家的姑娘跑了。不知道去哪了。”
吴正强笑笑道:“这就对了嘛,也是事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