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柳笑了笑,在王初瑶身上瞥了一眼,说:“小姑娘,你说的是另一种情况,我们现在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按照习俗,不能埋在我们这边,倘若是一生未嫁的女人,埋是可以埋在我们这边,但是,绝对不能立碑。”
“这对女人不公平。”那王初瑶嘀咕道。
“习俗使然,何来公平可言?”那石柳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再说话。
瞬间,整个柴房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
大概静了一会儿,这期间,我一直在衡量丧事的利弊,那石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嫁出去的女人埋在娘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我不能因为自私,坏了这边的规矩。
思考一番,我决定拉苏梦珂的尸体回衡阳。
当下,我将这种打算跟石柳说了出来。
她听后,面色一松,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话,大致上是,让我好生安葬梦珂,别亏待万名塔的女人,又给我递了一些钱财,大概一千二的样子,说是她的礼金。
对于她的礼金,我没任何犹豫,直接收了起来,这也没办法,我现在正缺钱给梦珂办丧事。
随后,我们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大概是晚上8点半的样子,那陈天男领着十几名中年大汉来了,他进门的第一件事,是将手中的塑料袋朝我抛了过来,说:“九哥,这里面一共是十五万,另外两千,是那些保镖凑的。”
我点了点头,朝那些中年大汉说了一声谢谢,就将钱递给石柳,她粗略的看了一下,也没细数,就让我在棺材前烧些黄纸。
我懂她的意思,这是易主的仪式,就问她要了黄纸,烧了一些黄纸,又将棺材浑身上下擦拭一遍。
擦完棺材,我再次朝石柳表示一番感谢,便开始安排人抬棺,由于是空棺,再加上没有龙绳之类的东西,我们只能用手托着棺材走,好在那些中年大汉气力足,所以,这托棺材的过程还算轻松。
很快,我们托着棺材回到帐篷,还没进帐篷,那郎高冲了出来,逮着我就是一顿臭骂,“陈九,你tm什么神经,好好的一场丧事,你非得拿全部的丧事费用买棺材,你特么就不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弄?”
被他这么一骂,我特么也是醉了,正准备说话,他又开口骂了,“真不知道咋说你了,你就不能跟她讲讲价钱?哪怕少一万也好啊!你非得全部给她。”
“我…,她…”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毕竟,那石柳把话说的很明白,她卖棺材是要给她儿子添钱添寿的,我总不能说,少点吧!这不是骂她儿子少寿么?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这辈子注定不是商人的料。
“我什么我,你特么就是脸皮薄。”那郎高气急了,走到我面前,也不顾我手头上正抬着棺材,就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就说:“刚才那石柳给了一份礼金,大概一千二吧!”
“操!”他爆了一句粗话,“你这败家子,不到几小时,十五万就让你败光了。”
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就感觉郎高变了,给人一种管家婆的感觉。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郎高之所以变化这么快,是因为他已经开始适应知客的身份,并以知客的身份对待丧事,正是他这种态度,才让我们这伙人在未来的抬棺生涯中,走的更远,也正是有了他的存在,才有后来的铁三角。
我愣了一会儿神,就对他说:“郎所长,还要麻烦你一件事,灵堂不能设在这,可能要回衡阳。”
“啥?”他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陈九,你耍我吗?你知道从这走到衡阳要多久么?你又知道路上要多少开支么?你tm是不是疯了,作为知客,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费用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