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不要这样,有话好说!”陈守礼看着慢慢朝他走近的蔚弘厚,连声说道,“老鬼,你再想想!如果你当真杀了我,那你可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能这样!”
“嗤!”李成风听到这话跟老鬼一起嗤笑了起来,李成风问道:“如果不要你的命你就会说吗?老陈,不要再耍这些小手段了,真的峨眉意思。”
“小手段?你说谁是小手段!”陈守礼听到李成风这样轻蔑的话气得想跳脚,但是他的四肢的确是已经在原地无法动弹,甚至连走路都不可能,因为膝关节仿佛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
“一定要这样吗?”陈守礼不甘心的问道。
蔚弘厚和李成分都肯定的点了点头,而蔚弘厚更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话。一个小小的瓶子被蔚弘厚摔在地上,顿时支离破碎,跟着里面就爬出了好像数之不尽的西瓜虫一样的蛊,迅速朝着陈守礼爬去。
“好!你们好的很!”陈守礼这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他没想到蔚弘厚竟然真的就不管不顾的对他出手,仿佛是没有一丝忌惮一样。
“不这样那还能怎样!”李成风没有继续插手的意思,他看着站在那里完全无法动弹等待着蛊虫临近的陈守礼,神色古井无波,脸上的表情冷漠极了。
在一连吐了三生好,并且用眼睛狠狠挖了一桶李成风,蔚弘厚,关昊跟公输术之后,陈守礼突然瞪起了眼睛,半昂着头吼道:“疾!”
喀嚓!咔咔咔咔嚓!
在一阵散乱的响动中,陈守礼那声疾字显得格外具有穿透力,清晰无比。而随着这个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李成风身上那些木甲片快速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跟着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穿在身上却完全没有重量的铠甲的情况。
这一幕在手电筒的光芒下看上去已经绚丽到至极了,关昊怔怔地看着陈守礼,总觉得他表现出来的这些东西太过神秘。
“不用挣扎了,你跑不掉!”李成风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一遍,跟着手中的指决就出现连续的变化。
但是没用了,就在他的指决还没捏完的时候陈守礼已经忽然窜了起来,然后不挂不顾的朝着头顶的岩壁撞去。
这是要自杀么?陈守礼的反应看的关昊一愣。
蔚弘厚却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里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袖袍一抖,就是一团橙色的粉末追着陈守礼的屁股洒了过去。
“小关,不要轻信他们,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陈守礼的人竟然在碰触到岩壁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但他的话却停留在了关昊的耳边,然后不断地回响。
“混蛋!还是被他给跑了!”蔚弘厚看了一眼头顶,愤愤不平的骂道。
李成风对这事情倒是看的坦然,他好像很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老陈这么容易就被留下,他就不是那个老陈了。”
蔚弘厚闻言微微点头,想了一会,才又对李成风说道:“你……刚刚看出来没,老陈使的究竟是什么手段?”
提到这个李成风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他看着蔚弘厚,说道:“其实你心中也有了猜测吧?”
蔚弘厚点头说道:“是有了些猜测,不过我不敢确定,你能确定么?”
李成风闻言苦笑,说道:“你都说自己不敢确定了,何必还要这样问我,我也不能确定,毕竟……”
关昊迷惑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说的十分含蓄的那些话是什么东西,李成风跟蔚弘厚看上去是都有猜测,可是关昊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陈守礼那个,看上去未免太离奇了一点。
他不是山城陈氏的人么?他在心中暗想,而陈氏一脉一直都是以命理上的造诣立家,可是从陈守礼身上的表现来看,似乎并非是这样,他至少还掌握着一个别人都不了解的能力。
“不用猜了,他刚刚抓着我跑,看的很清楚,那是遁甲上的东西!”公输术看着李成风跟蔚弘厚两人纠结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能确定么!?”李成风看着公输术说道,神色十分严肃。
公输术被这种表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开口说道:“这又什么确定不确定的?遁甲门上的皮毛我也懂得一点,这就是遁甲门的东西,而刚刚他身上的那些甲片,应该就是他修习遁甲所用的盾痕。”
“我的天……”蔚弘厚扭头跟李成风对视,嘴里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