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不是我们便不是!”红衣女子显然也生气了。
红衣女子这一生气,她的众手下中又飞身跃出四人将凌南团团围住。这四人是二男二女,加上刚才动手的二人。他们已经占了红衣女子一半的手下了。
六柄白森森的精钢长剑全部都指着凌南,那阵势任凭谁见了也会惊心的。
凌南见此情形,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之态,因为他已经看出刚才那二名少年的剑法已是不弱。如今六人齐出,他又岂敢掉以轻心。
果然,凌南缓缓举起手中佩刀,开始全神备战。便在凌南举刀的时候,六人六柄剑从六个方位刺向了他……
六人虽都是少年,但是六人的剑法却相当老练。平常的江湖中人,也许练上十年也未必有他们这剑上的火候。他们的剑法出自名门大家那是不会错的了,因为凌南已经看出来:这六人中那四名少年男子竟然全都使出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家剑法;而另外二名少女使的却是峨眉派追风剑法……
在当时,青城派的上乘内家剑法与峨眉派的追风剑法是相当出名的。但传闻这二种剑法,在青城、峨眉派中也只有辈份极高、地位尊崇的前辈、长老和首席大弟子之流方能习得的。但如今,却被这六名少年男女施展出来,而且剑法精纯、火候还相当不错,这些是没有十年练剑的苦功断然达不到的。
凌南开始在心头揣测着:这些人倒底是什么人呢?难道他们真的是青城山与峨眉派的人吗?那么他们到这南诏国边陲之地来做什么呢?
凌南在心头思付着这些问题,但是他的佩刀没有丝毫的停滞……
刀起时,他的刀如云;刀落时,他的刀似画。在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的刀可怕!
在江湖上,能使出这种刀法的人极少。也许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种刀法会从一个普通的将军府护卫头领手中使出……
刀起刀落间,六柄长剑已经被挡回,但是六人完好。毕竟他们也并非普通人。
只此一刀便挡住了六人的攻势,凌南的武功着实令人震惊不已。要知道这六人也绝非泛泛之辈,若是平时这六人出手,至少可以低挡近百官军来犯……但眼下却被一名护卫头领尽数挡住。
惊疑,是意料中的事!
当那六人被挡回时,他们也怔住了。毕竟,这种厉害的角色在他们出道以来还是头一遭碰到。他们正值年轻气甚之时,血气方刚是年轻人的本性。因此,他们不相信凭他们六人的武功会斗不过一名将军府的护卫头领……
六人挽剑,直待再度出手。
“且慢……”六人的攻势已被一人硬生生喝止住。一道红影窜来,将凌南与六人的水火之势隔离。来者正是那弹琴的红衣女子!
凌南见红衣女子跃来时的身法快捷迅疾,姣柔多姿;明显远胜其六名手下的身法。凌南不觉微惊,心想:看来这红衣女子才是厉害的角色。
“星云揽月刀法……你是星云山庄的人?”红衣女子一脸惊奇地望着凌南,疑惑道。
凌南正欲答话时,突闻水云庵外响起了一阵人马喧嚣的嘈杂声。不久,数百官军引入。为首者为一武威壮汉,他竟然是游击将军邓玉……
凌南见此情形,心头宽慰不少。
殊知,那邓玉一见红衣女子之面,竟然迅速跃下马,直奔而来。只在红衣女子身前五步许,跪拜道:“末将邓玉,迎驾来迟。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众将士闻得邓玉之言,齐皆跪拜于地……惟独凌南一人,呆望着红衣女子惊异之极。
“凌统领,见了公主殿下不得无理。还不给公主跪安……”邓玉喝道。
凌南见此,只得依言给红衣女子跪安……他的心头却在百转千回,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公主?
“邓将军平身,众军士平身……有劳你们了。”这红衣女子说道。
原来,这红衣女子正是大唐朝的萍兰公主!与当今唐朝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甚得皇上的喜爱。只因这萍兰公主自幼习武,又曾得高人指点练得一身好武艺,近年方才出道。萍兰虽贵为公主,然见唐朝末年的李氏江山岌岌可危,便跻身于江湖间、为江山社稷四处奔走,一心想挽救唐王朝末落之势……然而时过境迁,当年大唐的盛世早已不存;当今皇上大权旁落,奸佞宦官当权、民不聊生,烽烟四处……唐王朝的末落已经是迟早的事!
再说邓玉等人见礼完毕后起身,邓玉这才对凌南询道:“凌统领,水云庵外死伤的那些护卫是怎么回事?夫人呢?”
凌南见此,只得将前因后果细细道出。
邓玉听完凌南所述经过后脸色铁青,显是不悦已极,怒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属下也不甚清楚,是属下保护夫人不力,还请将军责罚!”凌南说道。
“这……你……”邓玉迟惑了一下。
“邓将军,你也不能全怪这位凌统领……刚才凌统领追查凶手时,本宫虽也在这水云庵中却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蹊跷!看来对方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否则凭凌统领的武……”萍兰公主说道。
“多谢公主为在下求情,既然夫人是在我的手中被劫持的。我一定会尽力找回夫人……还请将军多给我一点时间。”凌南竟然打断了萍兰公主的说话。
邓玉闻言,见事已至此,纵使责罚也无益。只得下令官军四处搜寻其夫人下落,又勒令凌南寻回夫人将功折罪不提。
不久,萍兰公主自被邓玉请回将军府殷勤款待。后来,凌南方知萍兰公主等人在水云庵中出现只因巧合罢了;原来他们早便在庵中休憩了半日,只等邓玉等人前来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