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晋国的大将军既然先前如此害咱们,此人绝不可信。”林瑄有种直觉晋国的大将军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各国之间从来都只有利益,国家不是个人,人与人有信为君子之交,国与国有利为利所趋。但凡有雄才大略的君主都不会安分在国土一隅,谁不想多些城池、军队、马匹、钱粮呢。就算你在位是不想,别国的君主能不想么?国与国之间势大者为王。”林瑾把手背在身后淡然道,“如是想守住祖宗基业的同时有所发展,在位每一天都将殚精竭虑。二弟,如此看来你是不是觉得身上的担子比皇兄轻些?”
“皇兄为政国泰民安,斡旋三国之间为照国争夺生息着实辛苦,如此一比臣弟实在惭愧。”
“刚刚入京两载,皇兄对你的表现算是满意,之后会给你更多历练的机会。皇兄可不想一个人担着天下让你潇洒。”林瑾指了指林瑄笑骂道,“可别给皇兄戴高帽,自己回头撒手不理政事潇洒走天下。”
“只要皇兄需要,臣弟在所不辞。”林瑄想想道,“不知道皇兄对晋国大将军是不是打算让晋国先内部消耗,若是让王兄选得话还是最终会扶弱的一方吧。”林瑾赞赏道:“内乱是各国最头疼的事情,一点不有利于国务的发展反而要消耗掉大量的钱财,粮草和子民,大的内乱需要多年休养生息。如今四国正是鼎盛时期,不进则退,晋国算是完了。”林瑾又和林瑄商量了最近的打算,从各个方面分析照国的未来都尽在规划布局中,再十年之后别说周国更是不在照国话下。
回到雍王府,没想到季悦君的马车只在林瑄前一会儿停下,停了车林瑄见季悦君在大门厅前候着他,喝了几盏酒寒风一吹酒气散去大半身上仍有宴席的味道。季悦君忙把林瑄有些散开的裘衣拢了拢,轻声道:“王爷还是三岁孩子,衣服总也穿不好么,寒冬腊月的着凉了怎么好。”林瑄见季悦君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心下一热,正色道:“着凉正好王妃可以整日伺候本王连早朝都省了,如此看当真是一桩美事呢。”
季悦君瞅了他一眼,嗔道:“王爷竟说胡话,今晚王爷陪皇上出宫宴饮了?”
林瑄牵着季悦君的手便往府里走,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公公侍女,调皮得对季悦君道:“王妃需先告诉本王今晚去哪潇洒这晚才回府?”两人说话间到了东暖阁,屋里置了好几个暖盆,林瑄一向耐寒屋里放一暖盆即可,怕冻着雍王妃连王爷的东暖阁现在也放了三个暖盆,燥得王爷一天喝好多水,进屋换了衣服,林瑄接过常安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几口长舒一口气,舒服的窝在榻椅上。刚放下茶杯,见季悦君从内屋里换好衣服坐在他旁边。林瑄笑眯眯得望着季悦君问道:“王妃还没告诉我今儿去哪了呢。”
“今儿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皇祖母留我用了午膳,下午本想去皇后请安,正陪皇后说话间皇后竟然晕倒了,叫了太医来才知道皇后烧得厉害,皇后娘娘的寝宫里冷清得紧,实在是不忍心走,等了皇后醒来传了晚膳陪她聊了一会才出宫。悦君也是在皇后那里,听太监来报才知道皇上和王爷出宫了。”季悦君慢慢道,叹了口气试着劝慰,“皇上也该去看看皇后,我听他们说皇上好几个月没去皇后宫里一趟,也难怪御医说皇后是积郁成疾。王爷….若是有心试着劝劝皇上。”林瑄摆摆手逃似地道:“后宫里的事情说不得,皇兄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
看了皇后今日的状况,季悦君动了恻隐之心央求道:“王爷,你就在恰当的时机跟皇上提提,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你说皇后过得委屈,王弟去说这….合适么?”林瑄想想幸亏自己是女儿身,不然皇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王爷如此聪慧过人,肯定有法子能把皇后对不对?”林瑄见搪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得应承,“好好好,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提一提,你平日里可以多去宫里走动走动,陪陪皇后不也挺好么?”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悦君可不是皇后的解铃人。”季悦君无奈道。女人的心总是随着能控制她情绪的人走,自古以来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