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做能做出这一手朕还有点开心。”林瑾眼神里透露得意之色,让周延庆困惑不解,“你开心什么?”林瑾双手交叉在胸前自信得道:“因为你害怕,说明照国的实力已经快超过周国,你说朕能不开心么?总有一天照国的皇上会亲手砍掉你的头颅,祭奠朕的父皇。”
“自作多情,寡人的周国怎么可能背超越。你放心,就算有那个皇上一定不是你,林瑾。”周延庆恶狠狠地道,随即起身出去不在和林瑾多聊,“哈哈哈哈…….”
“你走吧,朕不想看到你。”林瑾不再看皇后一眼,皇后却没有动一下几乎要哭出声来,压抑多年满腹委屈如决堤江河,“臣妾自从进宫一直对皇上百依百顺,为何皇上要对我赶尽杀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兴许是目前困境让林瑾的耐心越来越少,“够了——妍儿朕能你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朕无法原谅。朕对你做得一切正如你说所,如今朕落入你织下的陷阱你有仇报愁,若是想让朕求你们,做梦——!朕就是死也要死得体面……..”皇后本来也是满腔怨恨,怨恨皇上无情杀他父兄,杀她腹中孩儿,可眼前的恶人又是真真切切她爱如性命的人,“难道皇上对我没有一丝歉意么?”
林瑾痛苦地闭上眼睛,如刺在哽:“朕….居于皇位,时间久了便忘了儿女情长,多得是权衡利弊,若有来生妍儿再不要去后宫。”皇后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拿起帕子捂面悄然离去。林瑾知道皇后离开,屋子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算着来几日走得路程应该还在照国的地界,要想些法子送点消息出去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
果不其然老臣们吵做一团,林瑄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耐着性子听他们轮番围攻,只有太傅季沐之没有吱声。护国公颤颤巍巍得道:“王爷,早做打算,万一皇上…..皇上回不来,王爷准备登基。”左丞相道:“护国公,你这话说得,皇上有皇子,就算是几位也要皇子继位。”右丞相忙着行礼道:“万万不可,那宜妃的孩子还有八个月才落地,落地之后不过是个吃奶小儿,便是长到十三岁主理朝政还有十三年呐,这十三年谁来主政?还是请王爷做好登基打算,万万不可推辞。”
林瑄摆摆手示意他们停止争吵,“各位大臣今晚本王和你们商议的事情是明日早朝之事,既然大家对继续隐瞒皇上不在宫里这事没有异议,就赶紧散了回去睡觉,省点力气留着明日和朝上的大臣们吵去。皇兄必然会平安归来,本王对登基没兴趣。各位大臣,回吧——还愣着干嘛,明天有你们这些老骨头吵得呢。”无奈雍王油盐不进,老臣们只好悻悻而归。
四位大臣结伴出宫,路上对王爷的态度十分奇怪,自古来为争皇位手足相残的事可不少,怎么咱们雍王一提起登基就跟大家要害他一样?琢磨半天各位老臣纷纷表示,王爷是以退为进,若是皇上出事这皇位怕是还得他们求着雍王去接,老臣们表示很苦恼啊。真是冤枉林瑄了,他从来没想过取代过皇兄的位子,如今林瑾不在宫里他每每替皇兄行使权利内心惶惑不安,生怕越踞,其实正是林瑄对林瑾这个大哥的敬爱。
送走老臣们后常安快步进殿见王爷已经累瘫在椅子上,轻声问道:“王爷快过子夜,回宫就寝吧。”这几日太皇太后是不准林瑄回雍王府,林瑄仍住在他出宫之前的宫殿里,回去的路上掌灯的小太监走在前头,常安给林瑄撑伞外面风雪很大,“这几日住在宫里,常常想起小时候本王常常沿着这条小路来找皇兄,皇兄那会儿总是批奏折到很晚,皇兄就把我放在他怀里一边批折子一边教本王识字,念着念着我就睡着口水流到奏折上面的字被摸黑掉一大片我脸上也都印黑一片,那时候还是丞相的李迟第二天拿到奏折还劝皇上注意休息,皇兄从来都是我的避风港湾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常安知道林瑄心里难受,劝慰道:“王爷,皇上是爱民如子的好皇上,得上天庇佑会逢凶化吉,王爷劳累几日都没有休息,如今皇上不在宫里可事事都要指望王爷。”北风气,林瑄拢了拢身上的裘衣,不由得想起那个常常为自己细细理好衣服的女子,心下一暖,问道:“让你去府里问问,可得了什么消息?”常安拍了拍脑袋,懊恼道:“瞧奴才这该死的记性,王爷让奴才打探府里的消息,王妃这几日一切安好,季二小姐常常去府上陪她,荷儿说这几日王妃常常抚琴没弹几下就不弹,又常常看书可没看几页就去后院赏雪。”
“走吧……再是难的事情也总有尽头。”林瑄望着簌簌落下的雪喃喃道,曲难为曲,书难为是书,悦君你这几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