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点头,许定江的一席话让陈隐一头雾水,他觉得,要么是许定江还在提防自己,要么就是与玄月门的往来,仅白陌一人知晓,亦或者一切都是误会。若是最后一个原因,那他就要想想如何全身而退,不再浪费时间于此。
陈隐回到先锋营将军帐中,这里已经被收拾过,整个帐篷以后就是他起居之所,他突然一笑,自己下山来这几月,居然也当了个将军。
“吴将军!”一个士兵在帐外唤道。
“什么事?”
“有两位姑娘在寨外求见。”
“两位姑娘?”
“一个说是你表妹,一个说是你表姐。”
陈隐一动念:“是否有个银发的姑娘?”
“啊,她说是你表姐,但我看年龄。。。”禀报的士兵犹豫了一下,“要我将她们赶走吗?”
“不,我随你出去。”陈隐心里有些忐忑,生怕穿帮。
还未出寨,陈隐便远远看到门口两个村姑打扮的女子,其中一人的银色发丝,陈隐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逸弟弟。”瑛璃挥了挥手,远远地喊道。
陈隐差点没反应过来,走拢后婵玉轻轻喊了声:“哥。”
他刚应一声,瑛璃一拳揍向陈隐胸口,咬牙笑着说:“让俺们找了好久!”
瑛璃感觉这一拳打在了陈隐的衍力上,她抬头瞪了陈隐一眼,陈隐化掉衍力,又实实在在挨了一拳。
“哥,家母病逝,我们是来投靠你的。”婵玉脸上有些红晕。
“老人家病逝了,”陈隐转身问旁边的士兵,“她们。。。可以吗?”
“将军可先带亲属回帐内,待白元帅回来再行汇报,只是二人不可在寨中随意走动。”
“好,那先去我帐内。”说罢陈隐带着两人进了军寨。
“将军?师。。弟弟可真了不起啊,”瑛璃不无戏虐地说,“不听我这个姐的话,又一个人跑了,也是了不起!”
“师姐,我错了。。。”陈隐叹了口气,“咱们回营帐再说。”
进到帐内,瑛璃立马四处打望,婵玉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你们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陈隐看了看帐外无人,小声问道。
“婵玉杀了个通缉犯,得了些回报,其中一个就是你的下落,其它的就买了这套行头,不然怎么像你落魄的表姐妹,”瑛璃拿起桌上的酒壶看了看,是空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什么都知道了,吴逸表弟。”
“你怎么会说是我表姐,谁会信。。。”陈隐喃喃道。
“我不显老呗,”瑛璃振振有词地说,“以前我是你师姐,现在我是你姐,辈分这东西可不能少。”
“好好,那你们之后怎么安排?”
“不怎么安排啊,师姐不是说过吗,你去哪我就去哪。”
陈隐见婵玉不做声,转眼看去她手臂有些侵红:“婵玉姑娘,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受了些伤而已。”婵玉身体还有些虚。
“是表妹,什么婵玉姑娘,你别自漏了马脚,还有我是你表姐,记住了,”瑛璃在帐内翻有一阵,没有发现酒,“当了将军,连酒都没有,你这是什么将军。”
“军中可不准随便饮酒的。”
“将军也不行?”
“更不行。”
瑛璃叹了口气,躺在了行军床上。
“哥,你查得怎么样了?”婵玉问道。
“没有一点影子。”
“哦,我当时还纳闷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谢师伯和权师兄的事,原来——”婵玉伤口渗血越来越重,突然一下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
陈隐立马跑上前,小心拆开婵玉手臂上的纱带,伤口已经裂开:“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医帐内取些药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