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件东西他父亲知道烫手却不愿意上交,并且这件东西令部队都如此重视。
即是说,这件东西有两个可能:或富可敌国,或事关天下。
当然这一切推测的理论基础都建立在管仙儿的故事可信之上。
从我的角度来看,管仙儿绝对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不间断的编造出一个近乎完美庞大的故事,也不可能提前就编好那么大一个故事等着我去问。
而且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如果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至少被一个处心积虑编排过无数次的阴谋给包裹着,这是我死都不愿意去相信的事。
所以我选择管仙儿。
相信这一个近乎疯狂的故事和阴谋论。
管仙儿说:“我现在甚至怀疑,他们并不是来找我爹,而是来监视我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说部队花了三十年没有在他父亲身上得到结果,那么势必会将注意力转移一部分到她的身上,贡布那支部队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管仙儿时,那时老高和她斗得面红耳赤,老高队伍里的军人纷纷举起了枪,可贡布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动。
这绝对不是保护一个人时该有的反应。
管仙儿舒出口长气,展颜笑道:“那么你呢,你的故事呢?”
我耸耸肩,把在文物所里发生的事和之后怎么参加的旅程,雷瞎子又是怎么神神叨叨的说了那句话,以及小柳、魏教授的不寻常都告诉了她。
至于黄述说的关于姥姥、姥爷的事,以及小白的故事,我依旧隐瞒着。
那些事也不是见不得光,但毕竟太过玄妙,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去说。
听完这些,管仙儿一愣,旋即嗤笑:“这么说来,你小子也一样像是被人提着线在走,不让你来西藏还硬要来,不带那么巧的。”
我冲她一笑:“这天下呐,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咱俩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大坑前,从顶上望下去就是个黑窟窿,黑糊糊的一片,也不知有多深,头灯都照不到底。
我蹙眉道:“你说他们一个个都跟不怕死似得往里头蹦跶,是不是这窟窿底下有类似池子之类的东西能接着?”
管仙儿点点头,捡了块石头回来,朝底下一扔,大概两三秒后,咱们才听到噗通一声,这底下果然是个池子。
我小时候听人说过,说水这东西吧,刚柔并济,你离得它近,它柔柔的,人畜无害,可你离得一远,往底下跳就是个水泥地,不摔个稀巴烂,也必保头破血流。
前几年有个胆大的学生就从一座桥上往四十米下跳水,结果不幸身亡。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跳,管仙儿忽然抓住我的手:“你信不信命?”
我笑说:“你都说我是七火葫芦娃了,能怕命?“
管仙儿噗哧一笑:“那好,既然你是七火葫芦娃,我又是京城仙子,我就不信这区区一滩水能把我俩摔死。”
说着她还朝我坚定一笑。
我心领神会,忽然就虎躯一震,猛一把拦住她腰,笑道:“小爷我吧,就喜欢你这暴脾气!”
而后搂着她一道,朝大坑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