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喂喂,我还没死呢。”
看着扶着墙,艰难的蹭起来的易暮言,安德烈握着骑士枪的手狠狠的攥紧骑士枪,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盯着此刻的易暮言。
“为什么要站起来?”
“喂喂,搞的好像对主角惺惺相惜的反面boss一样。我可不是什么老好人一样的主角。”
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易暮言对着安德烈笑道,身体又是一阵晃动,黑纹法之三,元墟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强烈,即使是此刻勉强的起来。也已经是使用黑纹法之二,绝望霸体强行控制的结果了。露出了一个坚毅的笑容,易暮言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上了,安德烈登上天枰基座的天梯。
“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看着如同行尸一样的前进,不管怎么攻击都会托着残缺的肉体站起来的易暮言,安德烈恐惧的惊叫着。
“世世代代保存于圣湖阿瓦隆中的圣剑啊,汝乃断钢之剑,汝乃王者之剑。在圣光的指引下,给予我等破阵的神力。”
“出现吧,世世代代传承与湖中的王者之剑。”
“其名为”
“Excalibur!”
一柄闪耀着金色的神辉的长剑出现在了安德烈的手中,随着安德烈高举长剑的双手落下,一道璀璨的剑芒当头斩落。强悍而可怖的剑芒斩碎了整个右半的天梯。
“这样就算是你也不得不弹出了吧!”
安德烈有些心有余悸的喘息着,显然圣剑Excalibur的发动对其的负担也是极为的沉重。剑芒的余威过后,易暮言左手拄着一柄断剑,半跪在了天梯的中间,整个右臂已经伴随着剑芒远去而化为了齑粉。
“不可能,为什么。”
“骗人的吧。”
城墙上,看着此刻的惨状,红捂着嘴惊叫道。
“那种状态下直面圣剑的一击,没有死已经奇迹了。难道你真要看着他去死吗?”
红愤怒的对着叔风巽怒吼着,准备冲下去阻止这场在其看来已经变味了的竞技。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不过只是一个划分的竞技赛,要惨烈到这个地步。
“站在那看着,歌澜。”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白色的卫衣的男神出现在了红的身边伸手拦住了,男生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耳机。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耳机,男生的眼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疑惑。
“站那在看着,那是一个男人活着的方式。”
“不要过来,你个疯子,不要过来。”
“呀......啊啊啊啊啊!!”
天梯上的易暮言,对着安德烈发起了冲锋。
残身,独臂,断剑。
拜托了,动起来。最后的最后,给我动起来啊。
断剑与圣剑在空中不断的碰撞着。
生来一鸿羽,无纹亦无根。愿落子之手,从此不飘零。
没错,我是知道的。从当年欣雨小时候哭着将我推开说,“不行,离开我,我们不能成为好友,会受伤的”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所以我想要保护,想要把这血液燃尽,对着这充斥着不安的现在发出怒吼,不管承受何等的代价。
保护!!
这就是,
我活着的方式!
卑躬屈膝也好,受人辱骂也好,遍体鳞伤也好,无所作为也好,举世皆敌也好!!!
从一开始,我易暮言就是一个凡人。
彻彻底底的,平平凡凡的凡人!
支撑我活着的。
不过是,
这根,不!
这柄从喉咙贯穿到胯下的脊骨!
就算是已经忘记了拍打翅膀的方法,我依旧想撑开我这。
即使是破烂不堪的,
即使是有着如此肮脏的颜色的,
即使是凋零到如此不成样子如同抹布一样令人作呕的翅膀。
在生命燃尽之前,
在到达时间的尽头之前,
我。
不管受到何等的屈辱,即使是通过战斗的方式,
也要挺直着支撑我活着的脊骨。
然后,
撑开着肮脏的翅膀,
牢牢地,
紧紧地,
钉在你的面前。
带着肆意的微笑,骄傲的向着世界宣布。
你,
由我来保护!!!
铿的一声巨响,安德烈的圣剑,被易暮言一剑挑飞。
胜利了!只要斩下这剑,让其弹出就是我的胜利了。
“圣剑消散,降神模式发动。”
“给于异教徒,光火的审判!”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从天枰中传出,一柄巨大的光枪,贯穿了易暮言的胸腹。强大光枪带着不可匹敌的神能,轰碎了天花板,将易暮言顶死在了古堡的顶端,钟楼的侧壁。
钟楼内,一个等待着王子迎接的公主,端着一个精致的红茶杯,僵硬的的颤抖着,鲜红的鲜血从墙壁滴下,一个黑色的羽毛型的项链,混合着鲜血跌落在了在红茶杯内。
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哭过的公主,流下了无法阻止的眼泪。
“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暮言!”
古堡内,撕心裂肺的声音是唯一存在的声响。
生来一鸿羽,无纹亦无根。愿落子之手,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