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明目张胆想把手伸到她和肖锐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草堂里。
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没主意的,夏茴决定一次给他们把话说明白。
“大姑,草堂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相信肖总会处理得很好。”说罢,淡笑着补充:“而且我们很早就达成共识了,除了我本人,哪怕是我爸过去,肖总顶多是当贵宾招待,绝不会让他染指草堂的事情,这是内行的事,咱们这些外行还是站在一边看着就行。”
夏安虎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大姐也不会在夏茴离开后缠着自己了。
夏安红顿时拉下脸:“做了点生意就这么跟大姑说话了啊?大姑现在在你眼里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了么?好心好意想帮你做生意,你还不领情,咋了,不相信你大姑么?”
王秀云脸已经拉下来了。
她一知道那么大的草堂竟然是女儿和别人一起做起来的,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欣喜万分,而是揪心的疼。
算一算,那时候正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却要和一群大老爷们去操心那些大人都不一定能操心过来的事情,她得要受了多少苦啊。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这些人就巴不得赶紧过来咬一口肉下来,还打着为你好你要感谢我的幌子。
夏茴没有出声,任凭夏安红在那里叫唤,许久,在夏安红的话越来越听不成的时候,夏茴终于失去了耐心,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认真看着自己大姑,温和开口。
“大姑,当初装修的时候,看在你是大姑的份上,我给过你机会,让你们家当装修材料供应商,可是你呢?你以次充好不说,还把我爸推出去顶包,大姑……如果不是我认识肖总,以肖总手下处理的方式,你认为我爸当初会怎么样?绝对不会是当初挨一顿打那么简单!”
听到夏茴提起这茬,夏安红顿时怔住。
夏安虎想起来当初在医院,自己背了黑锅,自家大姐和姐夫还想踩着自己往肖总那里爬,顿时心就沉了,也不说话,闷声不响抽烟。
夏茴坐到自己母亲身边继续朝夏安红道:“所以大姑,现在家里这些生意,我爸的我不管,你是他亲姐,他想给你就给你,可是,我手里的,你不用想,想也白想,我不会给你染指分毫的机会,你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德行!”
夏茴把话说得重,她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些见了利益六亲不认的人了,吃亏吃一次就好,如果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那就是傻子!
夏安红走了,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志得意满。
夏茴送她出门的时候暗暗叹息道:“表哥要出国你要是不宽裕的话尽管跟我爸说。”
夏安红头也不回冷冷道:“不用了,我们饿死也不受嗟来之食!”
夏茴挑眉无谓笑了笑。
她就要去京城了,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和爸妈好好说说话。
后边,跟着父母一起去看望了奶奶,虽然夏安红脸色依旧不好看,可是也知道自己理亏,招呼的也还过得去。
夏茴一家三口也没留下吃饭,带着老太太去外边吃了一顿后又送了回去。
去机场的时候,夏安虎亲自开车送闺女,面色沉着。
对于夏茴回来没多久又要离开,夏安虎夫妇两人都不太高兴,车上的时候,王秀云坐在夏茴旁边不断叮嘱,直到夏茴后来进了闸道还在不断张望。
夏茴强忍住鼻酸向后挥了挥手。
下了飞机,夏茴就直接去古家,也不知道老头子现在在干嘛,棋艺棋品是不是还是那么臭。
古家的宅子依旧古香古色,周围却扩建了不少,围墙也向外延伸了。
夏茴暗道,还好是在郊外,要不然,在京城就是买这些地皮的钱也够吃力的。
古家大门口的守卫弟子看起来很稚嫩,但是却不影响他的一脸傲岸,毕竟,现在以古家在京城的声望,能拜入古家门下,绝对是身为修行者巨大的荣耀。
夏茴缓缓走向大门,为了避免误会,准备开口让守卫弟子进去通报,谁知道,她刚靠近大门二十步左右时,那个守卫弟子顿时横眉冷喝一声:“站住,什么人?”
夏茴几乎被唬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连忙礼貌回应道:“劳烦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流云阁夏茴回来了。”
那弟子顿时挑眉:“流云阁?小女娃,你吹牛也吹得靠谱点,谁不知道,流云阁早就不收弟子了,你在这里乱说,快走,再乱来仔细你的皮!”
夏茴不由得微怔,不收徒弟了?
那老头子越来越懒了!
没办法,夏茴只好好声好气解释:“我是之前的徒弟,高冷师兄在不,要不你去告诉他,或者古荣……古珊,随便找一个……”
她越说,那弟子眼睛就睁得越大,看鬼一样看着她。
“你这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存的什么心思,一张口就要见我们古氏几个师兄师姐,还想见高冷大师兄,你做梦吧……”
就在这时,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夏茴看到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可没耐心在这里再跟这个小弟子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