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常情况下,感到窘迫的只有自己,沈卓云那厮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分,别说脸红了,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上半分。
秦默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他开始思考自己对于沈卓云的态度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对于这种人,似乎一开始就不能心软,自己退一步,他就能上来两步三步,蹬鼻子上脸的功夫简直练得炉火纯青。
这头沈卓云还又摸又啃地占便宜呢,那头门就被一脚踹开来,就听门口一声杨方宏在走廊扯嗓子喊了一声:“集合!”
沈卓云这才停了下来,微微带着喘把秦默的衬衫给拢上了,秦默低头一看,耳根又泛了红——这丫不知什么时候把扣子给解到了第四颗,衬衫松松垮垮地敞开着,连胸前的红都露出了半点,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脖子上肯定已经留了印子。
秦默一脚直接把沈卓云给踹下了铺。
众人刚从床上爬起来集合呢,就听“扑通”一声,九班的班长从上铺滚了下来,幸亏半空调整了一下姿势,落地时还不至于惨不忍睹。
#今天大哥又被大嫂踹下了床#
#不可说,不可说#
沈卓云狼狈地揉了揉屁股,还腆着脸冲上铺喊:“别急啊,小心摔了。”
众人目不斜视,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假装没看见沈卓云那副丢人的蠢样子。
秦默把自己的扣子一颗颗扣好,知道遮不住脖子上的红印子,索性也不遮了,翻身下床横了沈卓云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沈卓云也浑然不觉,只笑的山花烂漫,让秦默恨不得照他屁股上再来两脚。
秦默他那性子,能为了自己动气,甭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沈卓云的心里都乐开了花——从这点上看,秦默那句变态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骂错。
没过一会,人都集合齐了,杨方宏才说:“快元旦了,一月一号学校举办元旦晚会,我的意思是:有节目的都给我报,没节目的硬想节目也给我往上报。”
一帮半大小子嘿嘿地乐成了一片。
杨方宏瞪他们:“都笑个屁,我说的听明白了没有?”
可能也是杨方宏最近折腾他们折腾的轻了,便有人嬉皮笑脸地问:“教官,没有节目我们想也想不出来啊,难道表演胸口碎大石么?”
杨方宏想是心情不错,呵呵一笑:“行啊,在你胸口上碎?”
那人道:“这不成,我这身板多脆,到时候大石没碎我先碎了,——看我能干点别的不?”
杨方宏说:“成,那你就当那大石。”
那人瘪了气,引得众人一阵狂笑。
杨方宏闹完了,又笑骂:“年末了都给我老实着点,哪个让老子不痛快了,我保证他这一年都痛快不起来。”听得众人应声,才踩着那皮鞋清脆的声音走了。
留下众人炸开了锅,讨论起了这难得的娱乐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