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书院的博士、助教都是住在书院的,这方便随时和学生探讨知识,当然,他们想回家是随时都可以的。
今日负责新生的博士、助教都在忙着批阅考卷,虽说考院规和之后的科举基本没关系,但是从院规上看到态度还是足够的,各个博士、助教都是一丝不苟。
“张兄,你们壬戌三班今年可是出了几个人才啊!”每个班的博士负责的都是其他班的卷子,负责壬戌二班的王明则是负责审核壬戌三班的试卷,看了许久后不由艳羡的说道。
教书育人,看着与世无争,实际上也希望能够多带出几名好学生,做什么都是要有追求的。
张重听了道:“王兄说的是贾宝玉和祝英台吧!”
“看来张兄早已是知晓了,这两人善加调、教都有可能是状元之才啊!”
“这是要善加调、教才行,祝英台倒罢了,贾宝玉今日刚到书院就惹了风波,下午许志找他还是不知悔改,这样的学生留在书院,早晚会出问题的。”一直听着的马致远打断了二人继续的夸赞。
张重皱了皱眉头,道:“下午之事我也听说了,贾宝玉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毕竟年轻气盛,许志这个掌管戒律的博士却也有些公私不分了,处罚学生应当严格按照院规,贾宝玉并无过错。”
马致远不想张重为了贾宝玉竟然和自己针锋相对,心里更加不满了,但张重说的话并无问题,他今日听了许志说当时的经过也是骂了许志没脑子,但此时却不能服软,不然威信和在,道:“有无过错以后便知。”
张重见马致远这般知道此事怕还没完,他虽有心解除矛盾,然而马致远却不给机会,浙江马家出了名的看重名声。
马致远才能不低,但却有些心胸狭隘,当初是和张重一起入的这顺天书院,却是一直被张重压一头,本就是心存不满,好不容易当了副院长,却是被传是张重不愿意做才得到的,当然这个也是事实,如此怎能不让马致远记挂在心。
贾宝玉本来就与马家不对付,又加是在张重这班,自然被记挂多一点。
不过还有一点是谁都不知道的,马致远早些年和贾政极为不对付,直到今日马致远还是记在心里的。
……
都中,张府,张扬一脚把前来回话的下人踹到了一边,“废物,一群废物,打不过别人连对付别人的招都想不出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下面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地,生怕稍有不对再惹恼了张扬。
张扬在贾宝玉手下吃了那么大的亏,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母,除了责骂和安慰怕是不能换回什么,这个是他绝对不愿意的。
都中纨绔圈早就把此时传遍了,若是不能找回场子,张扬以后也就没脸出去见人了,然而一番探查下,张扬发现自己竟然半点对付贾宝玉的方法都没有,如何能不愤怒。
“少爷,宝器行的钱勇来找少爷您。”
“钱勇?”张扬的怒意稍稍消退了一些,钱勇可是张家最大的财主,若非因为家中没有爵位怕早就一飞冲天了,每次钱勇来都是送钱的,而且钱勇素来注意多,以往许多摆不平的事情也都多靠钱勇。
“快快请他进来。”张扬相信钱勇这次也能给自己一个好主意。
钱勇今年二十五岁,因为父亲早亡,却已经做了近十年的生意,本来旁人都以为宝器行会衰败在钱勇的手中,却是不想钱勇把宝器行越做越大,做成了整个华国都排的上号的珠宝器具行业。
依理说钱勇应该知足了,然而钱勇却是一直不停的开拓新的生意,自从搭上杨家这条线巴结上忠顺王之后,更是顺风顺水,有什么看重的商行都是直接吞并,从来不管吃相。
“不知钱掌柜今日所为何事?”张扬虽然心急但也知道保持自己的威严,不然就变成自己求着办事了。
钱勇既然是来了,哪里有可能是没调查清楚地,说道:“我有办法能够对付贾宝玉,只要大爷愿意帮忙了,不仅能让贾宝玉割下一块肉,我们还能有很大好处。”
钱勇的直接让张扬没有预料到,然而他现在听到有人要对付贾宝玉就是急不可耐,“快快说来,若是能让贾宝玉难堪,我什么都依你。”
钱勇见张扬上钩,心里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大爷可知道镜花行?”
“卖镜子的那个。”若是普通行业张扬或许不知道,然而镜花行的镜子走进了千家万户,张扬都有给家里女眷买过,而且化妆盒在每个青、楼姑娘身上都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错,据我所知那个就是贾宝玉的产业,而只要我们把镜花行的技术学来,不仅能大赚一笔,还能让贾宝玉损失惨重,大爷,钱可比什么都能让贾宝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