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希望,多希望,那人也能像望着那个病态的女子那般望着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她猛的惊醒,自己,何时竟有了这般想法?还是,一直都是这般想法?
她突然醒悟,哈哈大笑,原来这场可笑的闹剧,是因着她喜欢上那个人族男子。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愿他难过,不愿看他无力悲伤的模样,所以以精血去救他的心上人。
可他只把当做一味药,可救他妻子的药。
说到此处,我见着一行清泪从她带笑的脸庞滚落。
都是可怜人。
“那你作何打算?”我叹声问道。
“我这一生,孤寂五百年,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若便做了这味药,成全另两个人这一生。”她面色从容,嘴角仍挂着淡淡的笑。
我只觉得她这决定不可思议。便摇头道:“值得吗?”
她也摇头,眼神终于从那男子脸上离开,目光清澈的望着我,是那样好看的一双眼。她轻声道:“值得又如何,不值得又如何?总归他喜欢的不是我,如何会值得?可我着实厌倦了这样漫长孤寂的时光。我这一生,始于遇见他,终于遇见他。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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