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人，我真是不知道你如何想的，我这样好的姑娘，现在这世道已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你居然还不喜欢？！” 我非常认真看着他，疑惑而难过。

他微张了口似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便又被我打断：“我这相貌虽算不得数一数二，可多看两眼倒也会觉着舒心吧。我阿爹是青丘的族长，那么我家世也还过得去。你看，路边遇着妖怪欺负这书生，我为了救他连命都差些丢了。我心地多好是不？所以啊我相貌家世心地都挺好的，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呢？”我听见我的声音清亮竟还带了丝幽怨，在窄窄的山洞悠悠回响。

他听了神色莫名，漆黑的瞳孔里看不清什么情绪。沉默良久才轻声道：“小五，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不喜欢你？”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第一次见我，便与我阿爹提亲。若不是碰巧误入青丘时见到我，怕是要待得洞房花烛夜之时才会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模样。你这样的人，难道会喜欢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女子吗？我知道你们凡世一直流传一句话，若能娶得我们青丘一位女子做妻子，那便能将天下收入囊中。你想要为你父亲报仇，想要杀掉舜帝，那便要取得天下。所以这便是你求娶我的原因吗？”这些话我从来都不打算说与他听，因为我知道他没办法否认。所以若说出来，不过是给自己平添难堪罢了。可这是在梦中，说出来撒撒气也是极好的。

“可我在误入青丘时见到了你。那么，求娶你便与喜欢上你不矛盾。所以我可以是喜欢你的，小五。”小四声音平缓，语气沉着。

我摇了摇头，果然不愧是个美梦，想听的话我都是能听到的。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那么近，那么好看，不觉间竟触上他的眉。见他他神色微惊，我心下也是一颤，心下又一横，梦中的豆腐，不吃白不吃，便大着胆子又摸了摸脸。不得不说，触感还挺好。咬了咬牙，手又移到了他的唇上。

我正心神荡漾，不防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我心有些慌，结巴道：“你，你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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