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都被他这样欺负了,还叫我算了?”
苏悦新微微摇头,“他的妈妈过几天就会来了,我不想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我想他或许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动手推了我,等他气消了,也许就会过来向我陪不是了。所以,玩玩,我请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等张天海气消了?苏悦新居然会说出如此没有尊严的话!黄玩玩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个为爱低声下气的女孩真的是她那从小穿一条裤衩的发小,真的是那个蝉联三届学霸的苏悦新?
像是看出了黄玩玩的不平,苏悦新扯了下嘴角,苦笑声,“我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贱,我也不想,但是我没有办法啊!谁让我爱他爱的那么深呢?为了他,我耗废了三年青春,放弃了众多的追求者。谁让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呢?我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我不想让他的童年像我一样充满缺爱……”苏悦新的泪水成串的往地面滴落,对自己的软弱求全感到悲哀。
黄玩玩没有再说什么,咬了咬唇,将眼眶内的泪给逼回,她明白苏悦新这么委屈求全完全为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这就是母爱。
这一夜,黄玩玩真的失眠了。
她家楼下,一辆敞篷跑车无声的停靠,一道颀长的身影定定的倚在车边昂望着她房间内的灯光。
原来,每当她心境不好时,总是喜欢开着灯睡觉。
两天后,黄玩玩梳妆打扮好后准备出门寻找工作,苏悦新从床底下掏出一叠钱递给她,“玩玩,我找了一套挨近市区的小户型房子,租金每月四千,跟房东说好了今天去交订金,但我突然间觉得整个人有点不舒服,所以想请你去帮我交,行吗?”
黄玩玩点了点头,接过钱,顺口问句:“这里面有多少?”
“一万八。”
“让我去交吧!”门外传来张天海的声音。
黄玩玩与苏悦新同时转头看向门边,张天海身着休闲装立于门边。
将手中的一小袋红枣放到桌上,张天海避开黄玩玩那不善的目光,对着苏悦新讨好的笑着,“打电话都不接,怎么啦?还生我的气啊?”
伸手想搂过苏悦新,苏悦新潜意识的往后退了步,显然余气未消。
张天海脸上的笑容一怔,也不恼,转身取出一粒红枣去了核,递到苏悦新面前,“新新,如果你还生我的气的话,就把它当成我给咬了,狠狠的咬!”一副小生委屈的模样。
苏悦新看了眼那红枣,依旧无动于衷。
再次受挫的张天海想了想后,将红枣放进杯中,冲上开水,嘴角学着苏悦新的声音念着,“臭张天海,我泡死你,让你欺负我,我烫死你~~”
然后再改用一种形似卡通的声音模仿着红枣:哎哟,烫死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新新,可爱美丽的新新你就饶了这一回吧……
边说边用眼角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悦新。
终于,苏悦新憋不住的轻笑出声,而后伸手主动环上张天海的腰。
这一局显然张天海又赢了。
张天海的卖萌表演让黄玩玩的胃一阵痛,她觉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
但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天海这个浑蛋能让苏悦新爱他爱得如此的死心塌地,原来他深悉女人心,知道女人们喜欢什么,外加那张嘴像是抹了蜜。
不由的想到秦朗之前的所说的话:
我想和你睡觉!~~~啪!流氓!
我们去开房吧!~~~啪!色狼!
我想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你甜甜的睡在我身边,犹如睡美人般!~~~嗯,嗯,你对我真好!
女人就是虚伪!
秦朗的俊脸不由的浮现于黄玩玩的脑海,她想像着他如果也做着刚刚张天海所做的动作会是什么效果,啊,好恶心啊!恶心到她想吐!
忽觉与生王者的他还是比较适合如猎人般整人,真的不适合如哈巴狗般讨巧卖萌。
想着想着秦朗的俊脸占满了脑海,黄玩玩摇了摇头,想将他赶出脑海,抬眼看着眼前正你浓我浓的两人,她有种预感,这对恋人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张天海轻轻的放开苏悦新,捧了捧她的脸,“我来是想告诉你,后天我妈和我妹就会过来,可是我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机场接她们,所以想让你代我去,你方便吗?”
不待黄玩玩开口说:一个孕妇当然不方便时,苏悦新乖巧的点了点头。
黄玩玩猛翻白眼,却不好出声。人家是去接准婆婆,于情于理天经地义。
“哦,对了,我今天上午刚好有点空,不如就让我去把这房租给交了吧,这样一来也不耽误玩玩找工作,顺便也想看看刚租的房子是什么样子。”张天海瞄了眼黄玩玩握在手中的现金。
苏悦新想了想后,对着黄玩玩说,“玩玩,那你就把钱给天海吧,让他去交。”
黄玩玩将钱递给了张天海。
张天海伸手接过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容在黄玩玩眼中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