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的长相碍你什么事了?”长东不服气,“你要是看不惯,可以去找琅少求一张人皮面具,你要是能求来说不定我就戴上了。”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咦,阿夏,你不是跟着琅少学过易容术吗,你弄两张人皮面具出来不就可以了嘛!”
阿夏差一点倒地,“你当人皮面具是小孩子手里吃的拔糖了?随便弄点糖,放火上熬熬就能熬出来一锅啊?”制作人皮面具的过程十分复杂,每一道工艺都有讲究,一丁点都马虎不得,又岂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啊?”长东急了,看着楼上越演越烈的战况,撸起了胳膊,“我不管了。反正我现在要上去救人了,你爱来不来!”
“回来!”阿夏再一次拽住了长东,使出浑身力气,硬是将其拽走了……
而酒楼里面。储沂烨正在与三人进行对抗,不知是他的武功太过高强的缘故,还是合力袭击的三人太弱了,都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换句话说,如今的局面就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谢小桃在一旁偷偷观望,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借那三人之手把储沂烨除掉,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如果储沂烨死了,那么下一个死的便是她,感觉好像是殉情。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她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倘若她真的出手了,极有可能还没有成功就被储沂烨发现,而到时候对立的双方将合力,一块对付自己。
该死!难道就这么放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吗?谢小桃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在眼前晃荡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咬紧了牙关,那股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恨便随着她的不甘心而慢慢扩散,很快便游遍了全身。
于她来说,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如此——明明可以有机会杀了仇人,却因为思虑过多而举棋不定,再三犹豫。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胆小,胆小到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自己所想的最坏的想法应验。然而,她却忘记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的她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
就在她陷入矛盾之际,门外忽的飞来了三根筷子,两根分别扎在了刺客的身上,而另外一人,因为要躲避储沂烨的进攻而侥幸躲开了。
筷子是从他们的身后被插过去的,被插中两人瞳孔放大,还没等发出声音,便是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敌人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局面一时变得明朗起来,储沂烨的优势也渐渐显了出来,不消多时,便是将仅存的那一人解决掉了。
看着地上倒着的三人,储沂烨眉头反倒是皱得更紧了,丝毫也不觉得轻松。或许,他该留个活口才是。
谢小桃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去检查地上的三具尸体,希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她。
方才,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只觉得要杀她的人会是大驸马,但想到上一次失败的暗杀以后,她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储沂烨将软剑收回腰间,看着谢小桃在三具尸体上来回翻找的身影,有些疑惑地怔了片刻,然后伸出脚,将事先被提到桌子下面的腰牌踢了出来,“你要找的可是这个?”说着,脚尖捎一用力,那块小小的腰牌就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一伸手,便稳稳地接了下来。
谢小桃转头,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储沂烨手中红木小牌子上面,很可惜并没有看见上面写得是什么。
“苏四小姐,你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哦。”储沂烨拿着腰牌,在谢小桃的面前晃了晃,却是没有给她看清的时间。
谢小桃冷笑,“我得罪了什么?瑞王爷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面对着她的反驳,储沂烨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那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你想想看,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吧!”
谢小桃紧紧抿住了嘴唇,“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储沂烨却是把腰牌收好,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像四小姐这样的庶出,还是安分守己点好。今日之事是因为有本王在,可若是你连本王都得罪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刚刚与那三名刺客交手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对方好像并不打算要他的性命,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都会及时收招,所以,他就猜测对方应该是冲着谢小桃而来的。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个谢小桃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叫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来杀她,特别是当看见腰牌上的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