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云绣眼前一亮,“这么说,母亲并没有打算把我送到庄子?”
怎么可能!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如此天真,真是没救了!谢小桃在心中替苏云绣感到悲哀。
苏婉婷尴尬地笑了笑,“二妹妹,母亲那边倒也是好说,难就难在父亲那边,现如今他正在气头上,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也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苏云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方才的亮度却是渐渐被灰暗取代,难道是老天爷要把她往绝路上逼,非要看她死在庄子里才甘心?“不,我不相信,大姐姐一定是不想帮我,才会这样说的!”
苏婉婷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劝说她了……
直到最后,苏云绣还是没能说出指使她做那些事情的幕后真凶,抑或说,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因为她的嘴巴已经被人用布死死堵住了。
而把她害成这样的苏婉婷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相反居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模样好像是说苏云绣能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谢小桃看着苏婉婷,心底划过一丝嘲讽。苏云绣的事情只是个开头而已,下一个便是你!
……
微风送暖,杨柳岸碧影如海。草长莺飞,已是初夏明媚好天气。
小亭下,一身紫衣的慎王储沂谨手持着黑子,一派泰然地将之落在了棋盘上,然后看向了对面的女孩儿,“听说苏云绣被送到庄子上去了?”
谢小桃没有否认,“是。”
“听说她是因为把雪晴推下了台阶才会被罚的。”储沂谨又问了一句,“好端端的,她为何会把雪晴推下去呢?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谢小桃明白对方在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反问道:“王爷一向都神通广大,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为何还要问我?”
蛮心在一旁看着,这个时候,她是一点话都插不进去。
“本王只是好奇,你为何突然会对苏云绣下手?”储沂谨笑了起来,或许把谢小桃比作毒蛇也不足为过,因为谁也无法肯定看似无害的她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咬上自己一口!
“慎王爷高看锦儿了,我并没有想过要对二姐姐下手,之所以叫雪晴穿上我娘的衣服,也完全是在为了我娘考虑,若非是二姐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被罚?”谢小桃义正言辞道,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是那样的肯定。的确,苏云绣能有今日的下场,也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你这样激动,倒好像是本王冤枉你。”储沂谨哭笑不得,然后将视线移向了远处的蓬勃树影,“现在天气越来越好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常来本王这府上走动走动,免得蛮心一个人闷的发慌。”
谢小桃兀自垂下了眼帘,现在有人正准备杀她呢,怎么敢随意出府?今日,若非是有慎王府的家奴护着,她才不会出门。
大抵是看穿了谢小桃的心思,“放心好了,酒楼上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闻言,谢小桃微微一惊,“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除非他们死,否则没有人能要了你的性命。”储沂谨复又补充道。他已经在谢小桃的身边安插了两名暗卫。
谢小桃有些不敢接受慎王的好意,“王爷……”
“慢,”,慎王抬起手做了停止的动作,打断了她差一些就脱口而出的话,“别急着拒绝,本王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想与你做个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