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见房遗爱摇头晃脑地挺着小肚、迈着八字步走到他们桌边,王思源也被逗乐了。
“你!!你!!!我要……。”
“你要叫衙门来捉我?”
听到王珏的回话,房遗爱双手捂嘴,一脸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的震撼表情,又一次取悦了姑侄俩!
“因为我能掐会算!”王珏神秘地对房遗爱眨眨眼。
房遗爱自来熟地坐到两人中间的位置,悄声问王珏:“那你帮我看看,今天我爹会不会揍我?我见他带礼物出门访友,就带仆从偷偷跑出来玩了。”
“会,你爹拜访的那位至交好友病重,他心情不佳,自然要找人发火的。”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我先走了,我得去看看伯父!郎君如何称呼?我以后该去何处寻你?”
“我住城外二十里处南山村,你过去跟人打听王珏,他们都知道我。”
“原来哥哥是名人!失敬失敬!小弟今日还有要事,改天再去找二位哥哥玩!”说完也不跟他那些小伙伴打招呼,便带着侍从跑了。
王珏故意说出杜如晦病危的事情,想看房遗爱作何反应。毕竟她对古人的了解,都来自于流传至现代的史书,这其中必然有部分失实性。比起别人的记载,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姑姑怎么把住址告诉他了?”王思源很无语,他姑姑跟4、5岁的小孩有啥可玩的?他们又不像小郎君同桌的那些人,为了巴结他,什么捧臭脚的话都说得出口。
“那孩子虽然有些娇惯霸道,却不失真性情。他还年幼,或可一教。”
乐子走了,俩人吃完饭也没多留。最后到珠宝店给家里两位长辈,买了些首饰后才返家。
回程的路上,王珏又想起了今天在杜府遇到的事儿,杜楚氏以为她儿子是黄金吗?谁都抢着要?
王珏是现代人,不介意给李世民行拜礼,那是把他当祖宗辈的看了。杜楚氏算个什么东西?她可没理由迁就她!至于杜如晦的病?反正目前也死不了,那就拖着呗!王珏突然有感而发,决定教导下侄儿。
王珏:“思源你记着:所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人啊,无论何时都不能太膨胀,太过自以为是,不然只会死的很惨。”
王思源:“知道了,姑姑。”
王珏:“思源你记着:娶妻当娶贤,女嫁错人毁一生,男娶错人毁三代。”
王思源:“是,姑姑。”
王珏:“思源你记着……。”
王思源:“………………。”她姑姑果然很在意。
再说房遗爱,他嫌自己腿短,一路让仆从抱着跑到杜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他老子,房玄龄二话没说,就把房遗爱拎回家开审。
“你去杜府干嘛?”
“杜伯伯病了。”
“谁告诉你的?”
“不能说。”
啪啪,房玄龄照房遗爱屁股就是两巴掌。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再抬起手时发现房遗爱早就不在原地。
“孽障!还敢跑?!”房遗爱被他爹追得抱头鼠窜。
房玄龄气得胡子乱颤,他撸起袖子,正准备好好大干一场的时候,卢氏来了。
“我不让房相纳妾,相爷何苦拿我儿出气?给我一封休书,我们母子这就离去,绝不碍你眼。”
夫人每次都来这招……。房玄龄见卢氏来势汹汹,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夫人你想,俊儿毕竟年幼,若有人利用他……。”
剩下的内容卢氏自动脑补了很多,在卢氏各种利诱下,房遗爱把什么都说了。
房玄龄听完后,连忙让仆从把房遗爱带回去休息,夫妻俩说起了悄悄话。
“夫人可知南山王珏是何人?”房玄龄自问自答,把王珏出现后至今发生的事情,给卢氏讲了一遍。
“这样的人得备厚礼拜访,还不能是俗物,我去库房找找。”卢氏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夫人别急!若王娘子知会老夫此事,咱们再拜访也不迟。若她不说,咱们权当不知道,俊儿若去南山也不必拦着,多带点侍卫。”
卢氏能独自霸着房玄龄这么多年,除了性格彪悍以外,人也够聪慧。
“老爷说的对,这是俊儿自己的机缘。王娘子肯让俊儿去寻她,必然是俊儿身上有她看中的东西,咱们跟着掺和反而不美!我儿真有出息,王娘子考教太子时可有说过,想不出考题不让太子再去见她?”
房玄龄无语,他夫人居然拿自家蠢儿子跟太子比。在他眼里,自家二儿子跟杜兄家老二是一路货色。他实在想不通,王珏怎么对他另眼相看了呢?又想到王珏夸程咬金的话,也就释然了,只是感叹王娘子果真眼光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