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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打在窗上,听着那噼噼啪啪的声响,别有一番风味。
倾玖透过窗看向外头的车流,密密麻麻。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因着被这场暴雨阻隔,纷纷跑进了咖啡厅。
外头的停车位上,蓦地多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
风风火火的漂移手法停车,下车时,齐衍之却不像人家那么疾跑。而是任由狂烈的雨丝打在身上,甚至还闲庭漫步地迈着步子。
身上的那件花花公子的衬衫既带了几分风/流,又添上几许贵公子的优雅范犬。
风/流与优雅,两个极端。
走近咖啡厅,便有侍者迎了上来。齐衍之扫视一圈,精准地瞧见了靠窗位置处的倾玖踺。
一走近,他便不客气地落座。
“你还是喜欢这种靠窗的位置,刚刚有看到爷大显身手的瞬间吗?”他指的,是刚刚的停车技巧。
“原来齐公子你的大显身手只有瞬间啊,真是够短。”倾玖断章取义,撇了撇唇。
后者倒是完全无所谓,耸了耸肩:“有那身手一瞬间就成,爷不是那种没事成天显摆的人。”
“一份奶昔,再上两份慕斯蛋糕。”
将菜单还给侍者,齐衍之笑得那叫一个让人家小姑娘心花乱放。
“来咖啡厅却不点咖啡,齐公子你够与众不同啊。”搅动着小勺,看着杯子内褐色的液体翻滚。
“你没见爷最近心事太多精神不好吗?咖啡伤神,对皮肤不好,爷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身体和钱包。”
侍者很快便走了来,齐衍之将其中一份慕斯蛋糕推到倾玖面前:“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倾玖瞧了瞧他脸色:“你最近心事太多精神不好?我看着你是红光满面风/流依旧啊。”
“男人的伤你是永远看不到的,那叫隐形的伤,永远都只深埋在心底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给你们女人瞧见。”
“说得好像自己是情圣似的。”喃喃了一句,倾玖冷不防问道,“如果我突然想和何瑾朔去日本,你会怎么想?”
“这就是你把我叫出来的目的?问我这种问题?”齐衍之一副震惊的夸张模样,“你这是觉得……我会吃醋?”
眼眸中的光不定,他的脸上染上夸张的笑意:“小玖,你这是几个意思?不过若说真的,你和他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要吃醋早就吃醋了,谁还会等到你和他去日本啊?”
这是,彻底撇清和倾玖的关系了。
古怪地瞧了他一眼:“发现你每次总喜欢拿有色眼光看待问题。谁问你会不会吃醋了?你爱的那位是谁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问你吃不吃这种醋?”
“知道就好,因着何少的原因我最终都忍痛割爱了,记得让他好好补偿补偿我受伤的心,没事的话多帮衬帮衬我公司。”
所以说,他这是间接地承认他最终对沈怜伊悔婚,是因为何瑾朔的缘故?
他若真在意这一点,那早在千八百年前怎么不介意?
非得等到结婚当天才介意?
他追沈怜伊的勤奋劲她都是一路看在眼里的。她不懂他为何在最后关头不顾沈怜伊的颜面悔婚,没有第一时间站在被强/奸急需要关怀的沈怜伊身旁。
一如她一直都看不懂他这个人。
有时候看起来风/流无心,有时候又看起来深情专一。
“你那么多年追在沈怜伊身后,知道她为什么对日本那么感兴趣吗?”
听此,齐衍之乐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对于这类小国家不怎么去,日本……”沉吟着,齐衍之突然想起了什么,“认识她到现在,许是民族情绪夹杂在里头,她挺避讳日本的。但凡是有关于拍戏什么的,都会有意避开和这个国家有关的一切。”
挑眉,齐衍之染上好奇:“怎么突然关心起怜伊来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人沈大明星极力反对我和何瑾朔去日本,甚至还大行威胁之事,所以我就想好好弄个清楚。”
齐衍之的眸闪了闪:“在弄清楚她为什么阻止前,其实你可以先弄清楚何瑾朔为什么要带你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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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
多伦多。
高烧,整个人都呈滚烫趋势。
身体烫得仿佛要沸腾,可内里却又畏寒地想要倚靠所有侵袭过来的温暖。
等到云以晏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三年来,第一次,如此疲惫不堪到错过了最准时不过的生物钟。
瞧了眼床头的手表时间,他起床。
然而那入眼的女士衬衫短裤以及内衣,让他猝不及防地一怔。
整个人一懵,完全是有种天南地北旋转的感觉,甚至整个空间都抖动起来,让他头昏沉得厉害。
“教授你醒了?院里已经批了你的假。我做了午餐,你赶紧洗漱下准备用餐。”
沈离兮出现在卧室门口。
身上只穿了一件属于云以晏的衬衫。
偌大的衬衫堪堪包裹住她的臀/部,露出两条性/感白皙的嫩腿。那晃动而立的姿势,不由想要让人探看这衬衫底下的风/情。
尤其是她没有穿内/衣,胸/部与衬衫的布料紧密贴合,仿佛,还能看到一抹殷/红。
无疑,女人穿男人衬衫这类举动,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这是极具诱/惑的,
云以晏却是刹那冷下了脸。
“出去!立刻离开!”
“云教授,我……”紧抿着唇,沈离兮脸上有着委屈。照顾了他一整夜甚至还心心念念地给他准备午餐,得来的却是他如此毫不留情的语气,且是赶她离开。
“不管你昨天是以怎样的形式留在这儿。很显然并未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现在我醒了,我有权利行使身为房主的驱逐客人/权,请你配合。”
一字一句完全不给沈离兮留下来的机会,云以晏的声音清淡得近乎于无情。
想到昨日那个因高烧而陷入昏迷中的脆弱男人。
心底男神般的人物,只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仿佛才能够更加贴近他一点。
沈离兮突然便觉得自己悲哀。
突然便想起了昨天他那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她的话。
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他居然将她的名字告诉了他的朋友。
若他不在乎她,怎么可能将她的事情告诉他的朋友?
想到此,浑身便有了止不住的勇气。
沈离兮紧了紧自己的手,似要给自己无尽的勇气:“云教授,我们昨天什么都做过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他的朋友说,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