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九星连珠,侯府,圣,乌金,张大人写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顾墨杭脸色严峻起来,思索片刻道:“他这是在提醒我们。这侯府自然是我们长安侯府,圣应该是指一个叫圣教的组织,而乌金,是一个部落。九星连珠,应该是一种天象。”
清雅有些佩服他,这些事她之前并没有告诉他,现在将几个词串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意思是,侯府内有圣教人或乌金人?”
紧接着,清雅将关于九星连珠的说法说给顾墨杭听,顾墨杭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许多:“这就好解释了,张大人是想告诉我们,那日将尸体送到侯府的人,恐怕就是侯府之人。他之所以不想跟我们直接联系,是怕别人知道,侯府可能藏有圣教之人。”
清雅有些不解,查案嘛,有那么多避讳?
顾墨杭脸上现出几分痛苦的神色,道:“当今皇上生性多疑,看似对我关怀备至,其实暗地里防得很严密,我怀疑,父亲的死其实跟他有关,小时候的我不懂,大闹了一场,后来,我就患下了腿疾。”
清雅大惊:“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行走是皇上害的?”
原以为给自己找了张长期饭票,没想到却陷进一个大坑,乖乖,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敌人就是皇帝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强大的敌人么?
顾墨杭摇头:“我没有证据,他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会亲自动手,目前我只能查到跟连氏脱不了干系。”
清雅有些明白了,难怪,连氏一个小小的歌姬,却能在侯府作威作福,顾墨杭没有将她赶出去,还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墨杭又道:“这也是我留着卫依依的理由之一。连氏不喜欢卫依依,她想给我找个跟她亲近的人做侯府的夫人,卫依依来的时候,她就很挑剔,我正好将计就计。”
“难怪卫依依对你抱有幻想了,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让她产生了希望对不对?”清雅忽然杏眼圆睁,凶巴巴地戳着他的胸膛。
顾墨杭暗叫不好,“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雅儿别问了好不好?”
“不行!”清雅嫌弃地道,“快老实交代,视情节轻重,我再决定要不要你这个二手货!”
顾墨杭无奈,自己又一次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他苦笑道:“卫绪将卫依依送来时,她才不到十岁,我不过是多让人送了几次东西,在连氏跟前关心了几句而已。”
清雅哪里有这么好骗,柳眉倒竖,不依地道:“骗子,如果真这样,卫依依怎么会误会你喜欢她?”
顾墨杭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道:“那可能是因为,我对别人太冷漠吧。”
这倒是有可能,顾墨杭的冷漠可是名声在外,自己不也信了么?如果卫依依看到他的区别对待,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喜欢自己,也说得过去。
清雅终于放过了他,顾墨杭长吁一口气,心中暗忖,他究竟是娶媳妇还是娶了个大醋缸啊?
夫妻俩打打闹闹,好不容易才回到正题,清雅道:“语颜那里还有一串佛珠,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上,不会有麻烦吧。”
顾墨杭皱眉想了想:“应该不会,那佛珠表面的字已经能提醒你了,至于里面的纸团,估计也是抱着侥幸的意思,你能看到自然好,就算看不到,也会提高警惕,只是会多花些功夫去调查罢了。”
清雅想了想,他说得没错,佛珠里面的纸团上写的是词语,而不是句子,这就可以看出,张正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能成为把柄落在他人手上。而且,他发现侯府有问题,并没有亲自告诉自己,恐怕就是怕将自己也牵连进去,他能想着警告自己,自然是越隐秘越好。
“对了,你怎么能那么快猜出张大人的意思?”清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按照常理,顾墨杭也应该猜不出来的。
“这件事,其实跟我正在处理的事情有关。”顾墨杭简单说了,自己这次去东部沿海,也是处理一桩杀人案件,巧合的是,跟张正的案子有相似之处,两厢对比,他觉得,或许那几桩案子,也跟圣教之人有关。
清雅恍然,“原来你还藏得这么深!”
顾墨杭趁机坦白:“我手上掌握着一支皇家的暗卫,叫龙虎卫,孟氏兄弟都是其中的成员。”
“皇家暗卫,不是皇上的人么?”清雅担心,如果这样,他们是不是太倚重他们了,她记得,圣教的来历还是孟西打探到的呢。
“你放心,孟氏四兄弟完全可靠。他们手底下的人,也完全听我的指挥。”他没有说的是,目前,龙虎卫里面,除了他们四个以外,其他人几乎已经被架空了,皇帝既然要想让他当他手中的剑,这柄剑也会有不听话的时候。
清雅暗暗咋舌了一番,难怪,杜鹃那么厉害了,应该也是龙虎卫的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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