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和现实不挂钩,他有点想写福尔摩斯。
那可是福尔摩斯!
但是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和福尔摩斯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沾边。
他默默地写了下去:[你可以称呼我为莫里亚蒂先生,头晕脑胀地找到我、只是第一步。]
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走廊]符号,克恩对这个符号印象深刻,保证绝对还原……主要是字少。
目标一后面的数字再次变化,变成(2/359)。
克恩看了一眼,从床底爬出来,带着工具走向门口,然后蹲在门口描自己的脚,又按照记忆里的大致意思,在新鲜的荧光脚印面前自由发挥:
[显而易见,这里是起点。]
(3/359)。
真的挺无聊的,那位莫里亚蒂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克恩观望了一下长长的走廊,思索着戳了一下系统,“只要荧光字迹够359条、而且能够探寻出福利院的秘密,目标一就算完成了对不对?”
系统言简意赅:[是的。]
“好的,那请给我指一下最远抵达地下室的路,谢谢。”克恩礼貌地微笑道,又撸起袖子,“我要写三百个箭头!”
“对了,你有尺子功能吗?”
[……]系统继续沉默了一下,在地上浮现一个箭头,[有指路功能和尺子功能的,亲亲宿主。]
你在阴阳怪气,还是低段位的。
克恩也低段位礼貌回去,“真的有,不愧是你啊。”
除了第五人格游戏的本职功能做不好,其他什么功能都能做好,不愧是第五系统。
他蹲下去,随意地把铅笔尾巴放进瓶子里泡一下,然后拿出来勾勒箭头。
勾勒完一个,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第一次麻了腿,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胳膊酸了一次,就会酸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杀心起了一次,就会起无数次。
箭头很好勾勒,如果不是要画这么多个的话。
勾了个开头,克恩就开始无限摸鱼,勾一个箭头、就在四周留一句言,还尽量找偏僻的角落。
他留言语气的礼貌程度,和他蹲着勾箭头的时间成正比。
最后在地下室的入口把手处勾了一个笑脸时,他也是深深微笑着的。
他微笑着拧好瓶盖,跳进地下室,带着风和(315/359)。
然后落到了一张脏兮兮的床上。
这是一张金属病床,一看就是给精神病人睡的那种,所以床的两侧有束缚带,床头还有一个高高悬挂的小灯,类似牙医医院椅子上的那种灯。
床上没有清洗,都是一些油腻腻的血迹和淡黄色的痕迹。
在上面停了一瞬间,克恩立刻跳下去,他站在地毯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场景。
第一任院长的地下室要比第三十二任院长的地下室大很多,大了将近一半。
之前从入口翻进地下室、是直接落到边缘,现在是落到中间,一面摆了几张那种令人不适的金属床,一面则是地毯雕像和一列书架。
只有有机关的那面墙有书架。
四周倒是照样点着蜡烛,也不知道通风口在哪里。
还有一点很奇怪,现在地下室的那座圣母玛利亚怀抱孩子的雕像没有翅膀。
克恩走到书架面前,一边回忆琴酒之前扭动机关的样子,一边在上面做言简意赅的指导记号。
目标一后面的数字变动:(316/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