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乱葬岗再次陷入沉寂。
……
“襄阳城,白玉楼,武当俗家弟子。”
“清风观,武当据点,帮派仇杀。”
“呵,有意思,普通的江湖帮派竟敢围攻武当据点,这襄阳城的帮派胆子有点大啊!”
“还有那白玉楼体内冰寒真气,有点熟悉。”
“这襄阳城的水有点浑啊!”
“不过正好,我要在襄阳布局一番,可以顺手清理一下。”
看着远处高耸的襄阳城,那城楼上的稀疏灯火,虞明看了昏迷中的白玉楼一眼,目光又转向周围。
不一会,他身形变幻,就出现在一片小树林中。
在月光下,一队狼群正在狩猎。
狼群好似感应到了虞明身上的恐怖气息,恐惧地不断后退。
虞明勾动一丝黑暗真气,催动周身血气,一股浓稠的黑暗血气迸发,将头狼的狼首轰爆,然后拎着头狼的残躯离开了。
……
乱葬岗,篝火旁。
白玉楼一边撕咬着狼肉一边述说着什么,而虞明淡然盘坐着静静倾听。
“师叔,情况就是这样,那群家伙幕后肯定有人”
“不然他们怎么敢围攻清风观,而且偏偏还是我爹收到传音赶往武当后。”
白玉楼他爹是武当俗家弟子,辈分与虞明同为三代,身为后辈的白玉楼自然得称呼虞明为师叔。
虽然他有点不情愿,但在虞明的物理说服下,白玉楼表示,尊敬长辈是身为正道少侠应有的优秀品质。
虞明并没有理会喋喋不休,有些话唠的白玉楼。
只是暗自思索推演着接下来的布局。
白玉楼在吃完东西后,提议明天一早再进城查探。
襄阳城的晚上,可是有宵禁的,即便他有武功在身,也扛不住几百军士的围攻。
更何况此时城内,他刚刚被“打死”,现在去襄阳城,那是自投罗网。
靠在树上,白玉楼运行着武功,避免身体失温,同时一边休息,一边警戒着周围。
在乱葬岗附近,有大量的食腐动物存在,不小心一点,他可能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夜无话。
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脸庞的时候,虞明清醒过来。
他跳下大树,伸了伸懒腰
来到一条小溪旁,虞明看着水面倒映的丰神如玉的面容,随即周身的气血翻滚,血肉筋骨蠕动,挺拔身形骤然压缩一节。
随后他手指宛如刀斧头,竟重塑着脸庞的容貌。
把一旁的白玉楼看得是目瞪口呆。
虞明身为武当三代首席弟子,本身就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很多人都认识他。
况且他又在元朝大都干了那么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恐怕关于他的通缉布告早已在这三天内传到了襄阳城中,襄阳城内怕是已人尽皆知。
以虞明如今的实力虽然无惧蒙元的通缉,但其并不想节外生枝,白白浪费时间。
干脆微调一下脸部肌肉与身形,就算是熟人看到他此时的面容与身形,也绝不可能认得出是他。
最多感觉有点相似,不会往真实身份的方向思考。
襄阳城的南城门口。
一大早就有赶集、运货、客商往来。
面貌身形大变的虞明与白玉楼混在人群中,排队走向襄阳城内,他一边走,一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
除了赶集的农户、猎户,以及少数的客商,人群中穿着破破烂烂的贫民不在少数。
一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名词,出现在虞明心头。
流民!
虞明虽然已经不是前世的毛头小子,可他心中的赤子之心,却依旧热血沸腾着。
看到繁华的襄阳城,都出现了流民,虞明不由自主的触景生情,
一个混乱而又糟糕的时代啊!
随波逐流般,走进了繁华的襄阳城。
叫卖声、吵闹声、嬉笑声,声声入耳。
可虞明却仿佛遗世独立的浮萍。
这繁华之下,是累累白骨,是饥肠辘辘,是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