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换个问题是谁让你来的?”朱平安又问道。“庠生庠生庠生奉了知县老爷之命。”冯户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奉了知县的命令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想要过来大捞一笔、填满自己的口袋这种事情都是瞒着知县做的只是拿着知县的旗号来唬人罢了他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底下的老百姓懂的什么看到是县衙里来人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谓:任你官清似水怎奈吏滑如油。即便是清官也难保胥吏为害一方百姓更不用说一般官员了。别看知县作为一县之长手握一县最高权力然而县官毕竟一人绝大多数县务都是假手他人这就给了胥吏机会。在某种意义上县官只是面上风光实际上躲在他“后面”顶着他名字捞自己好处的胥吏才是这个县城真正的主人。他只是周围一大批人的傀儡顶着他的名字捞自己的好处。这些躲在后面的“无名小辈”才是最有实惠的。
从冯户书的眼神和语气里朱平安就知道这件事是他自作主张了。
“哦是知县大人命你来的啊。”朱平安点了点头。
“是是。”冯户书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小心的嘘了朱平安一眼见朱平安面色没有异常稍稍舒了一口气。
“既然是知县大人命你来的那知县大人定然知道朝廷何时出了缴税政策了那就有劳冯户书去将知县大人请来吧。”朱平安玩味的笑着说道。
啊?
“知县知县大人日理万机怕是怕是没有时间吧。”
幸亏冯户书此刻是跪着的了不然冯户书又一准会被朱平安这个问题给问的一头冷汗、跪倒在地。
“哦怎么我六品官还请不来七品知县?”朱平安弯下腰目光与冯户书对视。
冯户书闻言身子从跪着一下子变成坐着了跪都跪不住了额头上的冷汗都流成注了。
是啊朱平安可是六品官啊知县才七品啊上县知县也不过从六品怀宁县并非上县知县仅是七品而已。朱平安一句话低了两级的知县手头上就是再忙也得过来啊。如果知县过来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被拆穿了到时候自己不仅要面对朱平安的怒火还要面对知县的迁怒。
“持我的手记去请知县大人前来寒舍一叙我于寒舍备下粗茶淡饭恭候知县大人。”朱平安起身从腰间取下一枚小印信正色的对一位差役吩咐道。
“遵命。”差役接过印信不敢迟疑。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庠生知错了。回禀大人都是痒生贪图钱财罔顾律法受了大人大伯朱守仁的利诱犯下了糊涂事。”
见状冯户书彻底怕了二话不说就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连连向朱平安请罪再也不敢隐瞒将事情和盘托出。
闻言
围观众人
周围一片死寂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落针可闻这个时候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异常明显。
众人扭头
人群中一位不和谐的身影异常伟岸正是大伯朱守仁蹑手蹑脚正在离开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