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娜起了聊兴：“现在的正式法师制度不好吗？正式法师数量要是多了，地位可是会下降的。”

罗森笑道：“如果神的力量不消退，维持现状自然也行。可现实却恰恰相反，将来面对越来越多的异族入侵，没有神术，就只能依靠法术了。”

“比如你的引力法术？”

“这算是其中一种吧。术法世界宽广无垠，本质是对世界法则的探索，只要探索足够深邃，自然就能创出更多足以对抗神术的法术。”

“总之，只要黄金之地拥有足够数量，足够强大，且掌握最先进法术的法师，那应该就能不依靠神打理好尘世了。”

“我对术法不大懂，但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顿了顿，她轻声道：“神的力量消退，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但现在听你一说，倒有些安心了。”

罗森哈哈一笑：“我就随便瞎说的。我又不可能成为公爵，这辈子要是能成就术法大师，我心里就很满足了。”

“你一定会成为大法师的。”

“那就承你吉言了。”

说完，罗森忽然想到今天冥想功课还没做，便道：“稍等我会儿，莪做个冥想课。”

然后就进入宇宙之主冥想。

意识海中，宇宙球内的星辰已经变得非常明亮，颗颗分明，粒粒清晰，而除了主序恒星外，星云、白矮星、中子星、黑洞等等天体，也开始逐一显现而出。

尤其还多了各种引力现象。

比如动星绕行太阳，恒星绕行银心黑洞等等。

总之，细节越来越丰富了。

‘我现在的法力，应该又多了一个引力极性了。’

“书上说，具象清晰，细节丰满，便踏入中阶，但这形容可真是模糊啊。”

到底要丰满到什么程度，才算中阶，罗森完全不知道。

不过最近法力上涨速度越来越慢，估摸着也差不多该到了，而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卡住。

因为低阶和中阶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难以突破的壁障，一个法师只要足够勤勉，就铁定能晋升中阶，无非速度快慢而已。

因为夏丽娜就在身边，也没带沉思秘药作为辅助，罗森也就没有冥想到极限。

只到了大约八成就停了下来，总共只花了不到二分钟时间。

结束后，他翻了个身，从侧睡改为平躺。

夏丽娜声音紧跟着响起：“这么快冥想好了？”

据她所知，一般法师都在半个小时左右。

“今天有点不在状态，这事也不能强求，就简单冥想了下。”

很合理的说法，夏丽娜就没深究。

安静了会儿，她忽然又问：“欢愉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什么欢愉？”

“就那个欢愉呀。”夏丽娜抬手摸了下罗森的大腿。

罗森懂了，轻轻一笑：“你没尝过啊？”

“我的生活除了训练就是战斗，我上哪尝去。”

“你的队员......不行吗？”

“和队员干了这样的事，还怎么指挥他们战斗？”

“说得也是，可这事为什么要问我呀？”

“因为你知道呀。你不是和你导师经常交流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因为你导师看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罗森了然：“但我认为，作为神的战士，你应该将身心都奉献给神，不是吗？”

“真正准确的说法是，我的心灵属于神，但尘世的肉体却交由我自己支配。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当然，用归用，不能生孩子。”

要是肚子大了，那就瞒不住了，所以不能生孩子，也是夏丽娜不敢找队友尝试的一大原因，但男法师就没有这样的忧虑了。

罗森便转过身看她，就在黑暗中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我教你下？”

“行啊。”夏丽娜应得特别痛快，但随后又快速补充几句。

“但先说好，交流归交流，你可不能到处乱说，更别乱画！毕竟驱魔武士要有高洁的道德，而非婚的男女交流向来被大众认为是污秽之举。”

“你要画出去了，会害死我的。”

罗森咧了下嘴：“你看我像是会背叛战友的卑鄙小人吗？”

“我就提醒你一下，让你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要不算了？”

“你也是成名法师了，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啧......反正你怎么都有理。”

夜色能让人卸下心防，但也是最好的保护。

夜色中，少年罗森开始认真教导某大龄单身女青年为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