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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我疼你、我宠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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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嫡妃不羁,五十一: 我疼你、我宠你,可好?

一把将山鸡夺到自己手中,她捏着鸡脖子走向了灶房。舒悫鹉琻

没有见过这么挫的人,逮了鸡连杀鸡都不会!

鸡是刚死不久,且是被什么刺中脖子,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烧了小半锅热水,将死山鸡用热水烫过之后就开始拔毛——

整个过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后,没说帮忙,也没主动帮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没开口赶人,管他看的是鸡还是人,心里骂着让他看个够!

看着灶台上的四只鸡蛋,偃墨予趁她没注意,拿起一只剥了起来。

听到他敲蛋壳的声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随即专心拔着鸡毛。

突然,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挡住了她的视线,伴随着鸡蛋跃入她眼中的还有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眼睫颤了颤,她将头扭开。

那鸡蛋跟着她的脸也移动过来。

白心染又把头扭回去,鸡蛋也跟着她移动。

看着她倔得要死的样子,偃墨予好气又无奈。此刻的她别扭的就跟一个孩子似地,怎么哄都没用。

叹了一口气,他将鸡蛋板开,察觉到他的意图,白心染顿时就想走。

可是还未等她起身,脑袋突然被男人捧住,只见那张俊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自己的嘴巴也在同时间被堵住。

这还不算,牙关被撬开的时候,还有浓浓的蛋腥味窜入。

一瞬间,她脑门发黑。“……?!”

这不要脸的到底要搞哪样?一个蛋黄他居然咬碎了用嘴喂她——

两人唇贴着唇,彼此嘴里都是粗沙的蛋黄渣,偏偏某个男人还不消停,非得用他那蛮横的大舌在她嘴里搅来搅去——恶心死她了!

她一只手拧着拔了一半毛的鸡,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把鸡毛。两手不空的她根本没法将他推开,最后只得用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偃墨予正喂她喂得起劲,哪知道这小野猫突然动脚,脚背一痛,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手就将她手中的东西全给扔到了地上,也不嫌女人此刻身上浓烈的鸡毛味道,双手直接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看她还怎么用脚!

吻着她的唇紧紧的纠缠着不放,他抱托着人直接进了堂屋,门一关,就将她抵在门上,吻越发深缠起来。双手也从她粗糙的衣物摸了进去——

那温热的大掌所过之处让白心染忍不住的颤栗起来,想推开他,却发现抬起手都没多少力气。

抵着她的身子,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偃墨予原本只是想逗她,没想到一触碰到她,竟一发不可收拾,越是抱着她,他越是不想撒手。

在他大手的撩拨下,白心染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经从肩头褪下,露出她圆润的小肩和精致的锁骨,让身前抵着她的男人更是莫名的激动起来。

对上那双布满了*的黑眸,她突然清醒过来,捧着他的脸使劲的将他推开。

“放开我!”不想跟他说话,可此刻她却不得不开口。再不说话,她估计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喘着粗气,偃墨予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愠怒,只能压下要她的冲动。

“染儿……”他沙哑的轻唤道。载满*的火热眼眸中充满了心疼。她似乎又削瘦了不少,抱着她感觉都比以往轻了许多。

“我说王爷大人,你这是要闹哪样?”平缓呼吸之后,她勾着唇,好笑的看着他,一脸的嘲讽。

“我们回家可好?”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偃墨予墨黑的眼眸中闪出一抹痛色。

从血影口中得知她那几日的情况,他知道,他让她伤心了。否则她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甚至连只字片言都没留下。

“家?”白心染突然嗤嗤笑出了声,带着讥诮的笑声一点也不掩饰,对上那双因为她的笑声而变得沉冷的黑眸,说道,“王爷大人想必是脑子灌了浆糊了?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听着她无情甚至翻脸不认一切的话,偃墨予敛紧双目,心里就跟扎针似地。

“染儿……”他错了还不行吗?

抬手,他想要去摸她削瘦的脸颊。

“别碰我!”白心染一把将他手推开,同时也卯足了劲儿将他推离一些,从他身上跳到了地上。

绕过堂屋的桌子,她坐到了凳子上,目光冷漠的斜睨着他:“王爷从哪来就请回哪去,我这破庙可容不下你这等高贵的大佛。”

她赶人的话明显就将偃墨予沉痛的心给激怒了。转身怒瞪那一脸冷漠和疏离的女人,握拳走上前,可对上那双倔强的眼眸,他不由得放缓了声音:“你别这样可好?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成了亲?”

“呵呵……”白心染嘴角翘高,“大爷,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人生大事,可是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出戏罢了。我陪你把那出戏演完了,没找你要分手费就算了,你还跑到我家里来嚷嚷闹闹……说起来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如今缘在,份没了,大家也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去吧。”

拜过堂就能认定彼此是对方的人话,那一个明星演多部电视剧,每部电视剧里都与女主脚拜一次堂,那他不是老婆一大堆?

缘分缘分,缘乃天定,份乃人为。虽说老天把她弄到了这个地方让她认识了他这么一个人,可是她有权利选择是否和他继续。

听着她字字句句皆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的话,偃墨予气得脸都铁青起来。“原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存在?!”

白心染摇了摇头:“错,我可以把你当做不存在。”

“你!”偃墨予险些呕出一口鲜血。他知道她不把许多人和事当一回事,可是她竟然连他都不当一回事!

她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她忘了他们已经行过房了?难道她忘了前段日子彼此之间和和美美的相处?

她怎么能够忘!

上前,有些粗鲁的将女人娇小的身子给抓起来,他用力的抱在自己胸前,眼底带着怒火,可出口的嗓音却是低沉沙哑:“是,是我不好,不该冷落了你。你别这样跟我拗行么?你要有何不满的你就说,为夫都听着记着,可好?”

因他突然粗暴的动作,白心染鼻子顿时撞在他结实的胸口。鼻子一痛,让她险些落泪。

吸了吸两口气,她闭上了嘴。她知道她把他激怒了,本来就不想同他说话,这个时候她更不想多说。

她的再次沉默让偃墨予心更是沉痛起来,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收得更紧,似乎这样才觉得怀里的人是属于他的。

“别气了可好?那天的事是为夫过激了。”

埋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白心染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但出口的话却冷漠无比。

“但凡放弃我的人,我从来都不屑回头。你也不会是例外。”

“我没有放弃你!”若说刚才偃墨予是气愤,那此刻的他可谓是着急了。

白家人对她如何,她对白家人又是如何,他全都看在眼中,他相信,她做得到,做得到把所有的人都无视掉。

若知道自己几日没回去就会对她心里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一个能把自己放在这穷乡僻壤之中生存,宁愿过着艰苦日子也不愿对人虚笑讨好的人,可见她对自己有多么的狠,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白心染摇头,突然在他怀里‘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一丝嘲讽,还有一丝落寞,让偃墨予根本不敢低头去看她,只能将她抱得紧紧的。

“王爷,你就别说这种笑话了,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为夫没跟你说笑!”他在她耳边沉痛的低吼。

“事不过三,我不会给你第三次甩手离去的机会。我虽然穷,也受人排挤,可是我也有尊严的……”

“为夫知道……没有第三次了。”是,他是太小心眼了。他以为他的生气会为自己换来什么,但他忽略了一点,这个女人对他没那么深的感情。

换一句话说,他若是对她不上心,估计这一辈她都不会将他认真看一眼。更别提什么在乎不在乎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在乎一个人。

白心染咬着唇,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还未落下就全被他衣襟吸走,顿时湿了一大片。

胸前的湿意让偃墨予感到一阵紧张,她压抑的情绪让他心口不停的泛疼。

察觉到她双手抱住了自己,他心中一喜,正要说话,突然间就被女人一推,怀中顿时空荡荡的。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王爷,您请吧。”女人背着他,抬手指向了门外。

“……?!”偃墨予气的脸黑。敢情他说了这么多,她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此刻,偃墨予是真恨不得把她抓到床上打她一顿板子,有哪个女人拗成这样的?

要赶他走?她想的美!

他要是会走,就不会赶到这里来了!

黑着脸,他大手撩开袍角,一屁股坐到了先前白心染坐的凳子上——

“哐——咚——”突然,一道响声从背后传来。

白心染猛得回过头,这一看,顿时没忍住,嘴角狠抽。

只见某个男人仰坐在地上,屁股下还有几根断裂的木头,赫然就是她家的木凳。

她家的凳子本就又朽又烂,哪能承受一个超过一米八的壮实男人。

看着男人那张比她家的锅底还黑的俊脸,白心染立马扭过头,抬脚就往门外走。这种事还是少看为妙,免得被遭杀人灭口就不划算了。

只是刚跨出门槛,腰间就被一双胳膊缠住,身后紧紧的贴着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

“染儿……”

“闪边去!我家里还一包老鼠药,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信不信我直接给你药死将你扔臭水沟里去?”

“你舍得么?”出奇的,男人居然没生气,反而贴着她耳朵低声问道。

他温热的呼吸从耳朵流向脖子,白心染顿觉一身鸡皮疙瘩。这不要脸的,硬的使完了就开始用软的了?

“放开!”垂眸看着自己腰间交缠的手臂,她真想给他瞪几个窟窿出来。

“染儿。”

第一次见他这般无赖样,白心染心里是好笑又好气。她上辈子做了什么才摊上这么一个东西?

吸了一口气,她尽量将声音放平缓:“我饿了,想吃鸡肉。”

闻言,男人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低着头,薄唇在她耳边轻咬一口,应了一声:“好。”

不舍得将她放开,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走到院子里,视线怎么都移不开。

比起鸡肉,他现在更想吃的是她。

只是他知道,若是现在动了她,别说带她回去,估计明天他连她在哪可能都不知道。

中午,白心染将烧鸡端上桌,两人对坐着,谁也没再说话。只不过男人格外的殷勤,就差把那一盆烧鸡全都倒进白心染碗里了。

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亏的男人还一点都不嫌弃,白心染都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茅山村四季如春,冬日的阳光温暖和谐,像给万物盖上了一层暖被,红得耀眼,暖得温馨。

午后,白心染拿着把砍柴刀爬到了西面山头,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享受着大地给予的安宁。

不过若是忽略掉身后一直跟随的某个男人的话,心情或许更为平静。

坐在一处草垛上,看着蓝天白云,她暗自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男人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看着那道孤零零的背影,偃墨予走过去,忍着将她抱到怀里的冲动,在她旁边席地而坐。深蓝色的锻袍衬托出他一身的风华,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形象受损一般,学着她盘着腿坐在杂草上,目光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平静无波的容颜。

“这地方有何好的?”良久,他低沉的出声,打破了平静。

掀了掀眼皮,斜睨了他一眼,白心染将目光收回,淡漠的反问道:“那京城又有什么好的?”

“……”他哑口。

“人各有志,有些事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

“从小,我就知道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所以我拼命的读书,就为了将来有一天能有出头之日。等到读完书,步入了社会,我才体会到人生那才刚刚开始。我没有后台、没有人脉,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可我依然不敢松懈。特殊的职业,让我更加马虎不得,稍微出一点差错,或许自己的饭碗就会不保。可是为了生活,我又不得不坚持……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说实话,我想死的心都有,比起繁华的都市,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是后来,渐渐的我觉得这里也挺不错的。虽然不能和村里的人交流,但至少我活得自在,不用担心哪天睡大街上,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没了工作会饿死……”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或许是告诉了他她的来历,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口,反正他已经觉得她是在骗他,说了也就当骗他更多。

安静的听着她说话,偃墨予敛紧双眉,冷峭的俊脸想努力的保持从容,可奈何心里那份震惊和骇然让他激动得根本压不住心中的狂乱。

她说的他有些不是很懂,可是他知道她是在说她的过往,与‘白心染’格格不入的过往……

她真的是……

此刻的偃墨予脑海中只想到一个词——借尸还魂!

“染儿?”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她,可是手却僵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看着他的动作,白心染嘴角斜斜的一笑:“怎么?是不是有点光天化日见鬼的感觉?”

偃墨予敛紧目光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拽住拉到自己怀中。“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始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你真是鬼,大不了我在府中为你设座祠堂,供奉你。”

“……?!”白心染嘴角险些歪斜,顿时没忍住,仰头对着男人的脸喷起来,“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他妈还没死呢!”

这人会不会说话?!

她好好的一大活人,他居然要把她当死人供奉!

对于她的喷骂,男人意外的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抱着她身子翻转,瞬间将她压在杂草上。眼对眼、鼻对鼻,嘴角还勾着一抹迷人的笑意:“我要是鬼,我就天天跟着你,也不用担心你跑没影了。”

“呸呸呸!”白心染推开他的脸,连吐了三口唾液,拧眉骂道,“神经病,有诅咒自己死的吗?你丫再敢胡说,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闻言,偃墨予嘴角的笑意扩大,厚脸皮似的又贴上了她的脸:“不生气了可好?跟为夫回去。”

“那是你的地方,不属于我。”

“染儿。”偃墨予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该把她打晕然后扛回去?“为夫保证,再不会那样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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