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绝对不能以正常人面貌示人……
弯腰,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书房外走——
“喂,干什么啊?”白心染小声的惊呼道。
“为夫难得休沐,想好好陪你。”男人眼底带着某种邪肆的光,说的话却是体贴入微。
陪她?怎么陪法,白心染不是不知道。
尽管有些咬牙,甚至恨不得咬上他两口,可心跳却莫名加速……
一转眼,三日回门的时间到了。
尚书府
某间新房之中,女人独坐窗台之下暗自垂泪。如花生艳的神色不复存在,尽管摸样依旧精致绝色,可那眉眼间的气色却犹如吸多了鬼气似的,黯沉无光,婀娜的身子也显得有些颓丧无力。
知道的当她是个才过门的新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女儿哭丧守孝呢。
三日,短短的三日,从新婚当日被人沾污身子的噩梦开始,她就犹如掉入了地狱深渊。
贺鸣没有将她失贞的事说出去,她知道,他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而是为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在外人面前,他虽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可是背着所有的人,他却暴露出他畜生的本性,不拿她当妻子不说,还变着花样在极近的凌辱她。
这才新婚初始,她却感觉到死亡的来临。是屈辱、也是痛苦。
可是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在他变态的行径之下。
她要活着!
活着报复那些让她陷入地狱深渊的人!
不知道在窗台下坐了多久,直到有丫鬟进来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来。
“二少爷叫你出去,他人已经在大门口等你了,别磨磨蹭蹭的,小心二少爷让你自个回白府。”丫鬟对她冷漠的说着话,言行举止非但没有半点恭敬,反而带着一股子不屑和傲慢。
二少爷说了,这个女人就是个贱人,不必给她脸色,让她们想怎样就怎样,要是她敢不从,就直接休了她,让她滚回白府。
短短的三日,白心碧已经见多了丫鬟无礼的嘴脸。
刚开始她恼怒不已,动手打了一个丫鬟,结果那丫鬟跑到贺鸣跟前哭哭啼啼的告了她一状,贺鸣为了替那丫鬟出气,当着丫鬟的面打了她一顿。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才知道原来贺鸣的风流成性不是谣言,他们院子的丫鬟,基本上全都和贺鸣有染。
好在她并不是喜欢贺鸣,而且发生了被强爆的事,她更是对贺鸣没有一分好感,所以在面对这群丫鬟的时候,她除了心里觉得恶心之外,倒也没有情敌间的仇恨。
被贺鸣打了一通后,她才明白到自己的处境,于是再有丫鬟无礼挑衅的时候,她几乎都含泪咽下,逼着自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她一辈子要待的地方,如果一时的隐忍能换回自己的自由,那隐忍一时又如何?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贺鸣加给她的屈辱一并讨回来!
她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今日是回门日,白心碧没想到贺鸣会主动陪她回去,不过转头一想,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贺鸣的做法。想必他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才会如此‘通情达理’……
在尚书府,贺正州及其夫人月氏还算喜欢她。兴许两人都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所以每当白心碧前去请安时,夫妻俩对她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在夫妻俩面前白心碧自然不敢说贺鸣对她凌辱的事,一来是女子的矜持让她羞于对外人开口。二来,她知道是自己失贞在前,才会遭受贺鸣的报复和凌辱。她若是将实情说了出来,那她失贞的事也会暴露出去。
不管如何,她定是不会让这件事被外人发现,否则即便有白府为她撑腰,她也会无脸见人。
马车上,贺鸣懒洋洋的靠着车壁,见女人上马车,掀了掀眼皮,嫌弃的侧目朝车夫冷声斥道:“动作快些,本少爷今日还要去醉香楼,再磨磨蹭蹭耽误时辰,小心本少爷剥了你的皮。”
白心碧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他果然是为了尚书府的面子才陪她一同回门的。
比起白心碧的憔悴,贺鸣则是一身爽朗精神。若不是此人暗地里荒淫好色、喜欢玩弄女人,论相貌,贺鸣也当得上是一位俊美的男子。特别是那丹凤眼,格外迷人,但也是因为他这双丹凤眼,让他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气。论身材,贺鸣虽然不是练家子出身,没有太过结实的身板,但人也算高拔。论气质,此人出生权贵之家,自然有一番普通人都没有的矜贵,不过纨绔之气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