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相互之间传递了一下眼神,顿时杀意骤起,举着锋利的长剑齐齐朝血影攻击去——
或许对方知道马车里的另外一名女子是个废物,十来个人围攻血影一人,竟没有一个人过问白心染。那架势好似跟血影有私仇一般,只冲着她而去。
白心染当然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当她准备出去替血影分担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批人——
后来的人帮着血影一起对付那十来名黑衣人,一看就是自己人。
白心染这才松了一口气,收住了想往外跳的脚。
只是还没等她重新在座榻上坐稳,突然一团黑气从马车的小口中喷散进来,她眸孔顿时放大,暗叫一声‘糟糕’,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她转身刚准备飞身离开马车,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十来名黑衣人死了五个,剩下的那些见状,似乎也有些胆怯了,其中一人吹响了口哨,只见其余的人冲出厮杀范围,快速的消失在两边的房檐之上——
血影突然响起什么,百年不变的冰山脸突然将眉头皱了起来,她快速的走向马车,掀开一看,顿时暗骂了一声‘不好’。
“速去通知王爷,王妃被人劫持了!”
白心染挣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看着陌生的房间,她突然就清醒了一大半。
可惜她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双脚更是被人绑得笔直,连膝盖都不能屈。
不得已,她只能打量起这陌生的房间来。
一流的装潢,整洁干净不说,家具摆设更是显得尊贵又气派。一句话,高端大气上档次!
承王府虽然也不差,可能是由于她家男人的性格比较内敛的缘故,所以他们夫妻所住的地方虽然家具摆设也贵重,但色调那些就显得格外低调内敛。
不像这里,主人家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看着四周的坏境,她猜测着对方的性格特点,外露、张扬、懂的品味和享受……
就在这时,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白心染顿时防备的看过去,这一看顿时让她诧异不已——居然是他!
“都说承王妃心性胆小怕事,可依本王看来,这传谣似乎不怎么可信。”来人嘴角嚼着一抹笑,似嘲讽,似调侃。
若不是平日冷静自持惯了,白心染都忍不住的想问他一句,到底把她抓来做什么?
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一丝慌乱,特别是那双略带清冷的眼眸,除了防备以外,并未有那日所见的懵傻和胆怯。
来人‘哼’了一声,直言道:“承王妃,不用装了,本王知道你不傻。非但不傻……而且还不聋不哑。”
白心染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自己自家男人特意交代过,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正常人,于是,她干脆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腿,目不斜视。
反正只要她不说话,看他如何!
看着女人还不想承认,夏礼珣狭长冷傲的眼眸闪出一丝玩味,硕长的身体突然弯曲,倾身上前,在白心染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之下突然朝她袭去——
“啊!”白心染犹如被雷击中一般,顿时就炸毛了,“尼玛——把爪子给姐拿开!”
谁说古人他妈是保守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挑战她的底线!
“呵呵!”被女人骂,夏礼珣一改平日冷傲的脾气,突然放开手挺直了背,仰头笑了起来。
那笑声充满了得意、张狂、放肆……
白心染皱紧了眉,紧紧的咬着牙关,狠狠的瞪着他。
不是她不能装下去,而是她也是有节操的人,被一个男人抓蓄意轻薄,要能冷静下来,她就不是女人了!
无视女人要吃人的摸样,夏礼珣走到桌边,优雅尊贵的坐下,狭长的眼眸落在白心染身上,似打量、似玩味、似好奇。
反正看得白心染心里有些发毛。
当然了,她还没自恋到认为这男人是看上了她。
在没摸清楚这个男人的目的之前,她只能提防,当然了,她现在除了提防,什么事都做不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虽然视线交着在一起,却没一点火花相撞。
气氛僵冷、怪异。
比耐心,白心染自认为自己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