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沉稳有力真的是有底气的人才踩得出来老鼠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人群之中又一个漂亮的女生走了出来正是孙静怡。孙静怡这样的风云人物一出现就有很多人在看着她。
孙静怡的面容冰冷一如既往地淡定直接走到老鼠身前又伸手拉了一下李娇娇将李娇娇护在自己身后才抱着双臂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当然也没兴趣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就在刚才我报了警你最好把这几人放下否则后果你自己掂量!”
显而易见所谓报警根本就吓不住老鼠反而让老鼠笑得更加开心了。陈老鬼在我们镇上的势力堪称只手遮天就连分局局长都和他称兄道弟也难怪老鼠会笑得这么嚣张。
孙静怡皱着眉头:“怎么你们连警察都不怕?是不是有点太目无法纪了?要是镇上的派出所管不住你们那我就到城里去告城里不行我就到省里去告、到中央去告现场的人都是我的人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不同于李娇娇的莽撞孙静怡显得冷静、智慧许多而且说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楚气势十分压人这就是当惯了学生会会长的缘故。
果然在孙静怡的强大气场之下身为老江湖的老鼠停止了笑声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静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你就是孙科长家的闺女吧你爸昨天下午还到我们大哥家里说情希望我们大哥能够就此罢手。我们大哥本来是想给点面子的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他们耍阴招伤了小峰所以这事过不去了。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还是别插手了交给大人来做吧。”
“大人?”孙静怡冷笑着:“昨天他们约架的时候明明说好了各凭自己的本事叫人绝不动用家族势力陈峰被阴那是他自己蠢输了就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倒是你们这些大人急不可耐地蹦出来完全不顾昨天双方的约定直接就上来插手。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陈峰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得下去还有没有人真的服他?这就是你们的教育方式?”
不愧是孙静怡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分析得入木三分、无比透彻现场甚至有胆大的叫了两声好字。一直保持淡定的老鼠终于怒了指着孙静怡骂道:“臭婊子给我滚远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就在众人以为孙静怡会和他们力刚到底的时候孙静怡却冷笑一声:“我原以为能和你们讲通道理结果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流氓就是流氓就不该对你们抱有期待。你们以为我是为了救他们几个?我是为了救你们啊!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可以现在离开但我只说最后一句话:后果自负!”
说完孙静怡便退到了一边显然是给他们让路。李娇娇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孙静怡给拦住了。孙静怡虽然说得慷慨激昂、气势万千但她毕竟也只是个学生老鼠虽然有些狐疑但还不至于被她吓住直接一摆手说:“走!”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几人便被抬出了小树林再也没有人敢上来拦着。孙静怡没有再管我反而松了口气我就怕她们也被牵扯进来孙静怡要比李娇娇冷静多了知道不和这帮流氓硬碰硬。
老鼠的人抬着我们几个出了学校一路畅通无阻。学校门口停着十多辆面包车显然是老鼠他们的座驾。老鼠安排几个人送陈峰到医院去又把大部分人都遣散了只留了两辆面包车和十来个人押着我们开车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但是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知道我们正慢慢往小镇的郊区开去。我和豺狼、熊子在一个车上乐乐在另一辆车上。豺狼和熊子都没什么动静了本来就有重伤的他们又遭到一番毒打现在的情况肯定很不乐观但我又不能和他们说话所以特别着急。
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完全出了我们小镇朝着荒山野岭开去地上的路也由水泥路变成了土路坑坑洼洼的。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我们一众人被押下了车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山里的一间废弃矿井。
在我们这里的八九十年代曾经私开小矿成风后来国家大力整治这些小矿都被查封渐渐地就没人了成了现在这种荒废模样。
老鼠竟然把我们带到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还是学生的我不禁有些胆寒从头到脚都开始发凉、发麻。四周安静极了深山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废弃矿井被荒草包围我们被人押着一步步踏过荒草每往前走一步我的腿就软上几分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最终我们被押到了矿场的一个屋子里面这屋子是木质的常年风吹雨打屋顶都破了不少还有光透下来。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草垛我们几个都被五花大绑地丢在草垛下面老鼠他们则席地而坐从车里拿出啤酒、小菜开始喝了起来。
从他们的闲聊中我知道他们是在等陈老鬼。陈老鬼这会儿在医院看望陈峰看完了就会过来亲自收拾我们而且“至少每人废一只手”——这是他们的原话。
被押过来的四个人里豺狼和熊子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乐乐虽然也被毒打一顿但是仍旧精神头十足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鼠准确点说是盯着老鼠的衣服那里面藏着老许的猎枪。
乐乐的一双眼睛通红牙齿也紧紧咬着浑身上下弥漫着暴戾之气似乎随时可以冲上去撕碎老鼠。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来荒草依旧到处林立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唤。我的心像个不断旋转的陀螺根本没有一刻能安稳下来。
屋子里面老鼠他们还在喝酒而且已经喝得半醉开始吹牛逼、说胡话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响动外面有些影影绰绰似乎有人来了。
不愧是陈老鬼手下的得力干将老鼠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呼:“有人来了。”众人立刻警觉地站起纷纷看向门外。
人影越来越近只见两个农民打扮的汉子走了进来一身的粗布衣裳头上还戴着草帽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我爸我爸也经常这种打扮。
这两个农民一进来脸色变得十分诧异指着老鼠他们说:“你们是谁怎么在这?”看样子只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老鼠不跟他们废话直接骂道:“给我滚出去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其中一个农民说:“我怎么不该来了我家的地就在屋后我经常来这歇歇脚。”说着他的眼睛突然瞟向草垛上的我们几个眼神变得惊疑起来:“他们他们……”
我们几个都被五花大绑还各自伤痕累累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劲。老鼠直接抄起一个啤酒瓶子说:“你们滚不滚?”
两个农民有点被吓到了连忙摆着手说:“我们走我们走。”
老鼠这才把瓶子放下又骂了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