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沈庆之,沉默了。
半晌后,他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用?”
“明天。”
沈庆之想了想,道:“要送人出去不难,可以总要让我知道,送什么人吧。”
“如果你知道了,就只有死。”
沈庆之顿时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苦笑。
“那就照你说的办。”
“很好,明日戌时过后,我要你在天津桥等我,我会让人过去找你。到时候,你把他带出城,二十金随后奉上。当然,你也可以报官,但我保证,你会后悔。”
“先生说的什么话,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沈庆之是什么人?”
沈庆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而肥。我也知道先生你神通广大,我还想继续在洛阳讨生活,怎么敢得罪你呢?所以,你只管放心。”
“那就好。”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都说沈老爷是‘醒目人’,我希望这次能合作愉快。”
“那是自然。”
沈庆之话音刚落,就觉得脑袋上被人重重一击,便昏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忽听得耳边有人喊叫:“老爷醒来,老爷醒来……”
沈庆之睁开眼,呼的一下子坐起来。
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他的第十七个小妾。
就听那小妾道:“老爷这是怎地了?不是说好了吃完酒就回来,怎地吃醉了,倒在门口呢?”
“你说什么?”
沈庆之脑袋仍有些糊涂,听到小妾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我家?”
“是啊,这是老爷专门给奴买的房子,你忘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妾道:“老爷真是吃多了酒……奴久侯老爷不来,正说要去寻找,没成想就听到门外扑通一声响,奴打开门一看,就见老爷倒在门口,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小妾后面又说了什么?
沈庆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只觉遍体生寒。
这小妾的宅子,是他年初买来的,外面的人并不知晓。
按照沈庆之的想法,他是想把这宅子做一个藏身之处,一旦发生了危险,能躲避一下。可是现在看来,对方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一切。
“老爷,老爷?”
沈庆之总算是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我这会儿头痛的紧,想必是酒吃的多了。帮我做些醒酒汤,顺便烧些热水,我想洗一洗。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小妾哪敢多嘴,忙答应一声出了房间。
沈庆之从床上下来,伸手一摸后脑勺,不禁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人,出手还真够狠的。
他闭上眼,双手用力搓揉面庞,半晌后苦笑一声。
对方把他扔到这里,显然是在提醒他:你的一切秘密,我们都很清楚,别耍花招。
到底是什么人啊?
沈庆之依稀感觉到,对方应该是有官身。
可这神都之中,衙门众多,那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更多如牛毛,他也不知道从何猜测。
嗯,那船上的香味,似乎是女人的闺房。
是画舫吗?
沈庆之想了想,旋即又摇了摇头。
洛阳城里那些画舫,他大都有印象。可是今天上的船,明显和画舫不太相同,未必是那些在河渠中卖笑的歌姬……而且,那香味很是不凡,恐怕也不是坊市中贩卖的寻常香料。这线索等同于无,他更没有那能力,把所有的船只坐上一回。
看起来,只能是等待明日才会有分晓!
沈庆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了房间。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没由来感到了几分好奇。
对方让我送的人,会是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