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都深感形势一触即发,因吩咐府中下人,最近少出门,不能闹事等。
随着京城形势紧张,王正卿连日安歇在王府,无瑕回家。
因上回九江王放话,承认甄玉也是王府谋士之一,可以再领王府一份俸禄,王正卿每有事也不瞒甄玉,只叫章飞白来回传话。
一趟接一趟下来,章飞白惊讶发现,甄玉智谋并不输王正卿,虽是女子,才识过人,却是当得女榜眼之位,一时便多了几分尊重,再不敢怠慢了。
甄玉见章飞白恭谨,办事周全,倒也赏识起来。她这一日在王正卿书房中看书,一时章飞白进来禀话,眼见他袖角勾破了,恰好周含巧捧了茶进来,便吩咐周含巧道:“帮章师爷补补袖角。
”说着想起一事,问章飞白道:“章师爷俸禄多少?怎么镇日穿这件袍子,也不置一件新的穿穿?”
章飞白一怔,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袍,这才笑道:“这阵子忙,且顾不得做衣裳等事的,待得闲了,再去置办。”
甄玉见周含巧捧茶侍立在一边,便问道:“周姨娘这阵子忙么?”
周含巧慌忙答道:“闲着呢,夫人有什么吩咐?”
甄玉指指章飞白道:“你既然闲着,帮章师爷做两套衣裳罢!”
“是。”周含巧应了。她上回随甄玉到窖矿上,帮着料理一干人的饮食起居,却是和章飞白有些接触,也有说过话,算得上熟人了,这会听得甄玉的话,便打量章飞白一番,估量他要穿什么尺寸的衣裳。
章飞白见甄玉关怀,有些感动,忙忙谢了,一时见周含巧看过来,不由笑道:“有劳周姨娘了,也不须太费心思,能穿就行了。”
周含巧不由抿嘴一笑,应道:“夫人吩咐下来的,岂能不尽心?总要让章师爷体体面面见人。”
章飞白又道了谢,这才退下了。
甄玉看着章飞白的背影,想起他年岁也不小了,还没娶亲,不由道:“待得大事定了,倒要帮章师爷留意着好女子,让他早些娶妻,安定下来,不枉他这番相助三爷奔走谋划之功。”
周含巧笑道:“章师爷玉树临风的,想要娶亲,若要求不高,自是容易。”
甄玉便点点头,因前儿听得一些闲话,少不得问周含巧道:“你前几日见了夏初柳?”
周含巧一惊,忙忙禀道:“并非奴家要见她,而是一时出门,凑巧和她碰上了。她只记挂着三夫人,再三让奴家代她求情,说情愿回来服侍三夫人,在三夫人身边做个丫头。奴家自己都……,因此不敢带话。”
甄玉知道,夏初柳对王正卿还没死心的,且王正卿现下水涨船高,前程似锦,她想回来也正常,但是……
周含巧自身难保,自不会代夏初柳传话,但这会甄玉问起,她少不得道:“据闻,王爷有意再赏赐美人给三爷的,因此夏姐姐才会求奴家传话。”
甄玉闻言,手里的书敲了敲案几道:“再赐,也不可能赏赐夏初柳过来,除非三爷自己开口讨夏初柳。只上回既然把夏初柳退回去了,就不可能再要她。”
周含巧一听,知道夏初柳是没戏了,便不敢再说。
甄玉听见九江王还要赏赐美女过来的话,这回却有些郁郁,颇为不痛快。三郎想要纳妾,自有我这个妻室操心,九江王你插手人家内院之事作什么呢?
胡嬷嬷最近见甄玉只忙着看书作画,一点针线活不做,却是着急,待得她回房,便道:“三夫人也别只顾着看书,得空绣绣帕子什么的,送一条给三爷呀!身为妻室,连一条帕子也不给三爷绣,传出去可不好。”
甄玉汗颜,至晚拿起针线,在灯下学着绣帕子。
数天后,王正卿回府,便接到甄玉绣好的一方帕子,上面绣着几点皱巴巴红点,下面是黑黑灰灰一段枯木,他看半天看不出是什么来,便问道:“绣的是什么东西?”
甄玉鼓着腮帮子道:“我辛辛苦苦熬夜绣的梅花图,你居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王正卿看看手帕子,再看看甄玉,不禁大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快速藏起帕子,怕惹怒甄玉,帕子被讨回去的。
甄玉见他笑成这样,果然恼羞成怒,伸手过去道:“还我!”
王正卿倒向甄玉怀中,笑道:“整个人还你好了!”
不一时,闺房中便静了下来,接着有细细喘息声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