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一天一夜的忙碌,我的精神力衰竭到了极点,眼睛一闭,大脑便停止了思考,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待我睁开眼时,瞧见老蒋早已醒来,他穿着身睡衣,眼睛瞄着书的方向,手里却擦拭着拆卸掉的巴雷特的各个零件,敢情我身边还存在着一心两用的牛人!我穿戴整齐,看了眼时间,竟然离下午四点还差五分钟,透过休息室的门缝,瞅到于小愿正在心晴观看动画片。
打算去办公室把卞平遇害填充到案情进展,我沿着楼梯的台阶往下走时,忽然注意到今天的D.I.E与昨天之前相比,不一样了,给人感觉舒服了许多,整洁了不少。仰起头,常年挂在墙角的蜘蛛网不见了踪影,低下脑袋,大理石板亮如明镜,就连楼梯扶手均焕然一新。我皱起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过去掺杂在空气中霉味消失了,平添了淡淡的怡人馨香。我反复念叨着于小愿的名字,显而易见,这一切均出自她之手。
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并没人在里边,我望见桌面上摆放了两个崭新的硬纸档案袋。一份来自鉴证科,老张和顺子联合署名;一份来自于情报科,卜笺箪送来的。我打了个哈欠,当先打开了鉴证科送来的验尸报告,化验结果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老张说烟蒂的经过调查之后,烟蒂中含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汽化毒,稍有热度的烟通过烟蒂时,将汽化毒混入烟中,钻入了吸食着的体内,效果立竿见影,不出数分钟,将会出现短暂时间的呼吸功能停滞,致使缺氧,窒息而亡。然后老张附了张汽化毒的分子式,由于太过复杂,我选择性的将其忽略。值得一提的是,他和顺子的努力之下,在其余两只烟蒂表面,提取了神秘黑衣客和耶梦的DNA,虽然无法顺藤摸瓜查到什么,但起码能够存个档。
标注了“情报科:卜笺箪”的档案袋,我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感觉很轻,很好奇她突然送的什么给D.I.E,难道是关于心晴第二张画中男人的凶案?我拆开封,里边装的竟然是一份报纸,我把它铺在桌子上,摊的很平整。正准备阅读时,发觉压根不能看,倒不是内容有问题,而是文字的原因,并非是汉语,而是日本字。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关于日本话,我想我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只知道两句,“呀唛喋~”和“一库!”
立即拽过来电话,我拨打了卜笺箪的办公用号码,响了几十秒才接通,她先发制人的笑道:“凌宇,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感谢我提供了消息吗?”
“哦?”
我紧了紧话筒,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为啥要感激你啊……话说你送来一份日版的报纸,是想让我领悟绝世武功吗?”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扑哧~~”卜笺箪犹如铜铃般的笑声传入耳蜗,她以不可救药的语气道:“你看不懂字,还看不懂图吗?眼睛长腚上了。”
竟然被鄙视了,我犀利的还击道:“你是屁股朝天,有眼无珠啊!不就是日文吗,本大爷稍作研究,立马领会其中奥秘!我先挂了电话,过会给你打过去。”
“哟嗬嗬~”卜笺箪笑的波动更大了,约过了五秒,她忽然止住笑意,道:“但愿某人别一边翻阅中日互译字典,一边照着翻译就成。”
“再见!”
我不禁大为汗颜,先前心里还真有这个想法,D.I.E的书房中,囊括了十五个语种的双语字典。她真不愧叫不简单,连我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卜笺箪好像说了句“看不懂字,还看不懂图吗!”她透漏的已经很明显了,我站起身伏在桌前,仔细的凝视着日版报纸的内容,找遍了A面的角落,所有的图无聊至极,竟然还有个AV女优,旁边标注了一个很大的英文“New”,后边跟了串日文。乍一看,还挺像卜笺箪的,我心头一动,莫非她所指的是这个?我重拨了遍她的号码,接通后她笑问道:“查字典的速度挺快哦,你看明白了吗?”
“嗯,懂了!”我近乎崇拜的道:“卜姐,你想让我看的是在A面,大约右边中间稍微往下的位置,那个新出道的AV女优貌似是卜姐你,前段时间你去日本拍片吗?番号多少,告诉我,肯定支持!”
卜笺箪愣愣的道:“啊!?”紧接着她反应了过来,冲我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脑袋装的都是啥啊,尽是不健康的东西,给我去死一死好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找个地方去世好了!”
“咳……那你让我阅览这张充满了鸟语报纸的目的,究竟是啥?”我尴尬的问道,心想不停地揣测。
她彻底没了脾气道:“纯粹的败给你了,B面的次条要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