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攥紧拳头，这男子的外貌特征和林涛所描述的那个，出钱请他搜集自己资料的男人完全吻合。

果然是这群家伙——早上他对江紫烟说过，自己一定会做好觉悟的。现在就看自己的觉悟能到什么程度！

这时那长臂男子突然转过头来，往宋书航所在的位置望来。

然后他低头打开赵雅雅的手机，拨通了号码。

宋书航口袋中的电话响起，是赵雅雅的号码，被对方发现了呢。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他连筑基功法都只修炼了两天，精神秘法今天才刚修炼。对方能察觉到他，也是预料之中。

宋书航接通了电话。

长臂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从他口中发出赵雅雅的声音：“找到你了，宋书航同学。”

一句话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长臂男子扶起沉睡昏迷的赵雅雅，向着婚照馆后方深处的死胡同迅速走去。

宋书航关掉电话，用力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心灵。片刻后，他离开国信大厦，朝着长臂男子的踪迹追去。

……

……

一条死胡同中。

赵雅雅软软靠坐在胡同中，看上去倒没有受伤。

宋书航站定在离长臂男子五米外的位置。

长臂男子抬头望向宋书航，得意笑了起来，他用赵雅雅的声音道：“你来了啊，宋书航同学。哎呀呀，你的脸色很难看呢。”

但事实上，宋书航面无表情。

“有意思，刚才在大厦里，你对我的存在并没感到惊讶，只有愤怒。你早就知道我了？真是意外，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长臂男子依旧用赵雅雅的声音说道。

宋书航面无表情。

“很在意我的声音吗？不用这么生气，改变声音只是一点小小的变声窍门。”长臂男子得意道。说着，他恢复了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

不仅是声音，甚至这长臂男子的体型也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一些变化。

“不过，你能到这里来，我很高兴。因为这表示，你很在乎我身边这个女人。她的身份，是你的表姐吧？”长臂男子怪声怪气道：“竟然会在意一个凡人的安危，太搞笑了！那么，宋～书～航～前～辈！回答我，你是在‘红尘历练’呢，或者你就是个普通的凡人？”

宋书航还是面无表情。

“我查了所有和你有关的情报，你只是个凡人小鬼，从小到大的情报都表示你只是个彻底的凡人！”长臂男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我想不通，为什么坛主会顾忌像你这样的凡人？他甚至认为你是‘红尘历练’的修士前辈，认为你资料中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认为，你名义上的亲朋好友，对你来说都只是一些陌生人，无法用来威胁你。甚至，他撤离了江南大学城区域！”

宋书航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情报。

“他还完全否认了我的情报，甚至连原本要奖励给我的‘淬体液’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宋书航！明明只是个凡人，为什么坛主会这么多疑？”长臂男子疯狂道：“现在，告诉我吧，宋书航。告诉我——你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然后，在这个不会被任何人关注的死胡同中，让我将你杀掉！然后，我会告诉坛主，你就是凡人，我要拿到本属于我的淬体液！”

“不想着从我手中逃走，我可是开了眼、鼻二窍的修士，你没有机会逃走的！这死胡同里，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我会杀掉你，然后用化尸液将你融化，你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长臂男子摘掉自己的墨镜，露出充满血丝的双眼。

他已经坏掉了，明明将宋书航的情报全部察清楚了，眼看着珍贵的‘淬体液’就要到手，能使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开启第三窍耳窍。

但就在这时，坛主却责备他的情报全是错误。不仅连奖励的淬体液没了，甚至还剥夺了他今年的淬体液份额。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失去了坛主的信任，前途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