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项英怒气冲冲回到娘家跟爹娘诉苦。
“容奕姝是故意,一个月后她和项阳结婚了,目的达到,肯定不会再帮我。”
“项英,别瞎说,奕姝不是那样的人,之前她和项阳分手,还不是照样帮你,给你一些设计图。”郑大民提醒。
范项英不高兴地翘起嘴。
“爹,你想错了,容奕姝才不是真为我好,给我设计图是让我按着图给她多做几套衣服。”
“人家找你做衣服,那是看得起你,关照你,不然她也可以找别人,把那些设计图给别人,我相信老裁缝师傅肯定能做得出来,何必找你。”
“那是她把我当傻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便宜,每套衣服才给我那么点钱,呵呵,这是施舍呀。”
“什么叫给你一点,她给你的工钱还不高吗?你去问其他裁缝他们做一套才多少钱,你应该知足了。”
郑大民快被女儿气死了。
范项英也快被她爹气哭了,找她娘求安慰。
“娘,爹现在胳膊都往外拐,以后容奕姝进了咱们家的门,这娘家已经没有我。”
范美珍勃然大怒,手拍着桌子,气呼呼说:“大民,你怎么回事?净挑女儿的刺。”
范项英在一旁嚷嚷哭着。
郑大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妻女俩肯定不会罢休,对他各种言语攻击。
想最快最有效平息这场‘战火’,就是他的离开。
下厅安静了,范项英还是没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娘,你看爹,现在老替容奕姝说话,可要多注意。自从黄桂花把她和爹的关系说了,他们俩接触多了,听人说容奕姝不是容建民的女儿。”
容奕姝不是容建民的女儿。
范美珍不是第一次听到,可那都是别人在说,她根本没当回事,现在是连她女儿也这么说。
还有刚才郑大民维护容奕姝怒怼女儿的画面历历在目,满腔愤怒涌上心头。
“容奕姝不是容建民的女儿,会是谁的?”
范项英看在眼里,心中大喜。
她就是要让她娘生气,这才能对付得了容奕姝。
不过,她还是做做样子,“娘,我要说了,你可别生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
范项英知道再不说,她娘说不定会跑到容家去闹,这会弄巧成拙。
“娘,我听说容奕姝是我爹和黄桂花的女儿。”
“一派胡言!”
范美珍气呼呼的说,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去找人说理。
范项英赶紧拉住她。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只是听说。”
被女儿一拉,范美珍也清醒了不少。
“行了,以后这样的话别说,让你爹听到了又不舒服。”
她们根本没有发现郑大民就站在门口。
郑大民刚才是要去走走,到后山头抽个烟,才发现忘记拿烟,又折回来。结果听到这样的话,心凉了一大截。
且不说自己的妻子信不信这些,他的亲生女儿都这样质疑他。
郑大民没有进屋,他转身离开,盲目地走着。
夫妻吵架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在这个村里,郑大民就是一个外人,不被大家认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说上三天三夜。
走着走着来到了卫生所,眼睛卫生所敞开的大门瞟了一眼,看到马医生正在跟人闲聊,想起了儿子。
自从儿子调回来后,郑大民不再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一切,安心在这里过一生。
可现在,大家对他的排斥让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不行,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想弄清楚自己是谁,可以从黄桂花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郑大民立即前往容建民家。
“郑大民”黄桂花看到来人,张了张口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