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青石街上,月色如纱,将两旁的树影拖拉成了长长的剪影。
不起眼的街角打铁铺里,叮叮咚咚的铁锤敲打声,犹如一首韵味十足的古风曲,响彻了窄小的弄堂。
风箱在铁叔的臂力下,封口的水牛皮松弛鼓凸个不停,吹入锻造炉的风阵阵不绝。
被炭火熏烤的发亮的锻造炉上,烧火钳上的铁胚烧成了耀眼的红色。
屋中的油灯晃了晃,挥汗如雨的铁叔不敢动弹,在他的腿残废前,他是名步入先天之境的武师,来人形如鬼魅,潜伏进来,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又岂会不知。
“好阵子不见了,铁叔,”沙哑的似男似女的嗓音。
“你究竟是何人?”铁叔手中的火钳紧握在手,转过身来,直视着蓑衣人。
废坑洞之后,那两名落叶门的仙师已经先后来打探过了,听着他们的描述,铁叔料定了那名蓑衣人必定是徽镇本地人,只是她是否是小长生客栈的刘厨娘,那就说不准了。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记得,你们家的铁蛋的命是我涉险换回来的,”那一日,若不是文姝替代了铁蛋带着落叶门的两名道士进山,换成了铁蛋入山,他的性命必然难保。
“客人此言差矣,你全身而退,还从两位仙师身上得了好处,一来一去,铁拐子也算不上欠了你的,”长年的锻造,让铁叔浑身的肌肉如小山丘般,蓄足了劲道,他的腿虽是瘸了,却依然如一只嗜血的猎犬,随时都会探出獠牙。
不管她是不是刘音,一个气息难掩的后天武者,又能耐他何。
灯盏里的油灯和锻造炉上的炭火,同时熄灭了。
春夜绵长,打铁铺里,凄冷了几分。
几滴熔岩似的铁水,像是烛台上的红油,滴答着落到了地上,滚烫的铁水,在地面上凝结成了铁珠。
在灯火和炭火熄灭时,一团球火燃烧起在蓑衣人的手掌间,在她的手心中,那把出自铁叔之手的小匕首,熔成了软蜡。
熔化的是铁匕首,可那团火像是打在了铁树的脊梁骨上那样,将他的战意瞬间吞噬了。擅于近战的武师在普通人面前可以横行一时,可是在了擅长火球术的修士面前,犹如鹅卵击石。
铁叔打了个寒颤,“你不是刘音,她只是个武者,你...你是修真者?”
“多说无益,我今日前来,是要请你铸造的,”文姝收起了掌心的火球,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仙师的修为,槟榔铁制成的器具已经是不合用了,铁囚无能,烦请仙师另请高明,”见蓑衣人收起了火球,铁叔紧握着火钳的手也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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