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比盛泽融还狼狈,身上的睡衣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还几处都被刮破。
额头受伤了,脑袋上随便包扎着纱布,血已经浸染出来,纱布上鲜红一片。
脸上,身上还有几处都有剐蹭,只是伤势不太重也就没管。
盛江对自己伤势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以后要咋活?
他活了五十多年,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给他做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依靠父亲,现在突然失去主心骨,盛江的天塌了,无助又彷徨。
刚才他一直守着父亲的遗体,既难过又害怕!
难过没有给父亲救出来,害怕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看见儿子过来,盛江仿若主心骨又回来了,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儿子不撒手,说什么都不能松开,现在儿子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以后他必须跟着儿子过。
“你别胡说,爷爷没死!”盛翰鈺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仍然不愿意相信。
盛江哭声更大:“你爷爷死了,以后你没有爷爷,我也没有爸爸了……”
“闭嘴,再胡说我就跟你翻脸。”盛翰鈺用尽力气才低吼出声音,牙齿更是咬的“咔咔”作响。
盛江闭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但只是他一个人闭嘴没用,盛誉凯对着盛翰鈺吼道:“盛誉凯你少在这逞威风,大伯为救爷爷受伤了,你连问都不问一句还对他吼?”
院子里又进来几辆车,敏锐的记者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