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丢不开、也不是没有勇气丢开,而是不甘心,感觉到这时候选择离开也是一种懦弱,是被打败了。
“我吗,很平淡的一个人,没有任何特点,能力平平常常,就像你看到的路人一样。”
“米米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你很有个性、很坚韧,能力也强。为什么不说说?”唐慧琪看着他,杨再新却不敢直视,看着林外某处光点。
在横折县,他的事情可对张梅蕊说但张梅蕊本身就知道他的情况,也用她的办法来安抚他。杨再新便不会再跟她说这些,宁可将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村里主干、米米校长、向军、唐越等人都不是倾诉对象,这时候,在这摘星台上的林子里闲聊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什么不可说的,”杨再新整理一下思路,也看唐慧琪一眼,“三年前,我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学校老师,教中学化学,很平常。教学之余看一些书,偶尔写一点东西。三年前在市报上发表两篇通讯,反响不错,然后就被横折县县长章童俊点名考察,随后到章县身边做秘书。
三年在章县身边学到不少东西,也看到很多事情。章县眼里容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自然就拦阻了不少人的路子,损害他们的即得利益。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在领导身边做事,自然要按照老板的风格去做,最主要的我心中完全赞同老板的做法。如此,得罪人的事情肯定不少。今年,政体做了一些改革,规定了县级以上领导干部不能在出生地任职,以防有些人结成权力堡垒。
章童俊县长是横折县人,很明显今年秋冬或明年必须离开横折县,去职已经是铁定的结果。前次,省里考评组到县里考核党政一把手,章县的结果非常糟。也体现了省里市里一些人的意图,县里这些人就加大活动力度,章县到省党校学习三个月,这些人看到章县学习后的结局,自然无所顾忌。
我是在宋章县去省城学习后的第二天,**办主任通知我工作有调整,代表**办最强扶贫力量到双沟村驻村,负责这里的扶贫工作。
对主任他们这样做,最初我也是有心理准备的,真被丢到双沟村来,即使一开始很恼怒但忍住了。我觉得自己在一线工作的经验几乎为零,用三五年弥补这一块,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上进也不迟。
相比其他人,我去年拿到副科级已经先很多人一步,停在原地积累一番,说不定会有用。如今县里这些人,三五年后会有什么样局面,谁又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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