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俺还没死,真是太好了,只是又要让爹费心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可让石头好不开心,又昏了过去。
不多时,门口又进来几人,只是尚不能睁眼的石头不知道是谁来看望自己罢了。
“光荣,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让大富叫我俩过来了”开口的是一国脸短发男子,一身西装笔挺,神色自若,有大师风采。
“阿弥陀佛,石施主叫我二人来可是为了床上这位小施主。”破袍烂鞋满脸胡渣的男人已经注意到床上的石头,开口点破。
石光荣颔首低眉抱拳道:“圆觉大师说的没错,床上躺着的是犬子,石某一生不求于人,今日请二位大师来是求二位救救小子,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岂敢,岂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施主有恩与老衲,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还恩罢了。”抢先搭话的是圆觉和尚,说他是和尚他却不是光头,一头鸟窝许久也未打理,加上身上的破布烂袍,说是丐帮弟子只怕也有人信。
“老石啊,你可别说求这个字!当年要不是你死命相救,我海清早就死在那帮老道手中,怎能有今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说怎么救石头就是了,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海清若有半个不字,清水上人这个道号你就拿去还给我师傅罢!”
见到俩位大师表明心迹,石光荣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眶泪光闪烁,颇为感动,毕竟这年头帮过你的人一定还会帮你,你帮过的人却未必能在你有难时出手。拉着俩位高人走到床边说道:“犬子石头,当初为了其平安长大,给他起了个贱名,不料尚未成年就遭此大祸,他身受二十七出外伤,却也不打紧,其小我用‘黄罡水’给他泡澡,身子骨结实,五脏牢固,只是不知怎么……”
“啊!你竟用‘黄罡水’给他泡澡!”发出惊叹的是清水上人。
“若不是此,小施主怕是早已归西了,如此年纪身着二十七创,不知何人如此歹毒。”圆觉大师似乎还想先为民除害。
“石某早年虽惹下些祸事,但仇家都已摆平,自从有了石头,某便弃武从医,治人看病去了,犬子也非人所伤,我观伤口多为撞伤,擦伤,应是失足坠山所至,些许外伤不足请二位来,令我头疼的是,石头中毒了,一种我从未见过之毒,一时我也想不到破解之法,只能麻烦二位以真气祛毒了”说罢,石光荣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圆觉抢过来说:“些许真气,不足为道,能救令郎,再好不过。”清水上人亦点头。只是石光荣心中却叹道“真气不比内力,失而难反,只能一点一点修炼,这次不光人家还了情,自己又欠下大恩了。”
小心扶起石头,清水圆觉一前一后盘坐在石头身边,清水以掌对掌输送真气,圆觉以掌抵背开始发功,只片刻二人就如刚从水中捞出般浑身大汗,清水先不支,面色开始潮红。“不好”石光荣一声急呼,却已来不及。只听一声巨响,水、觉二人各自倒飞出去,口喷鲜血,原本不大的小房间也被震的破烂不堪,石光荣和田富贵各自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石头则口吐鲜血,全身绷带也被震开,伤口崩裂,成了个血人。
石光荣急忙起身,查看石头,尚有内息,急忙跑去搀扶水、觉二人,二人脸上尽是愧色。
“唉,老衲无能啊……”圆觉大师开口就是自责之语。
“李开,你不必多说揽责,是我多年插足世俗拉了功夫,不支所至。”
“二位大师不必自责,生死自有天定,石头命里该有此劫,是我强求了。”
“非也,不怪海清,而是石头体内除去顽毒还有俩种能量,奇怪的是俩种不同能量,虽截然相反在石头体内却不冲突,直至我和海清真气相侵。如水入沸油才引爆,为今之计唯有将老怪物请来,我和海清各制一道能量,让老怪祛毒。”
“那老怪物失踪多年,谁还能联系他”开口的是田大富。
三人默皆然,石光荣自叹“若是功力尚在……”
“我到是还有一计谋,可救石头!”海清灵光乍现。
“快快道【说】来。”三人齐声。
“石头体内不是还有俩种能量么,若是直接用功力驱散,一来可惜,二来体内奇毒也会随真气游走全身,届时神仙难救。”
石,李二人齐齐点头,十分赞同。
“方才祛毒,我一开始就感觉情况不对,祛毒同时先用功力封了石头全身大穴,后事不成,又用真气将毒裹起使其一时不能发作。”
石光荣心中感动,难以言表,多年未见,海清仍把他当成最好兄弟,倒是他显得生疏了。李开脸上一红,修佛都把脑子修傻了,都未曾想到这一层。
海清继续道“接下来,我们每日传授石头武功,同时继续用真气压制剧毒,直到他可以自己掌控体内能量,届时我和李开辅助其祛毒,不仅毫无风险,而且对其功力增长还有好处,说不得还能打通他的各处大穴。”
“此计甚好!”圆觉称赞道。
“不可!”石光荣开口反对。“先不说奇毒在压制下会不会发生异变,单是压制毒气需要的真气足以让你二人几十年苦功白费,石某万万不可让二位兄弟如此。”
“哈哈,老石,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佛山石圣石光荣么,自废武功后的你不过一废人耳,今日我二人就当你面带走石小子,你奈我何!”说罢,闪电一般抓起地上的血人石头,踏空而去。
“阿弥陀佛,老衲也告辞了。”圆觉朝着石光荣道一声佛号,转身便喊“老海慢些,等等我!他没武功追不上的!”话未说完,贴地急行,竟和穿梭树间的清水上人速度不相上下。
呆坐地上的田富贵见此情此景,不由说道“老石啊,得友如此,此生何憾啊!”
“是啊,此生何憾。”石光荣脚下已湿润一片,这是他此生第二次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