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吧,如果这第二次创业成功了,再把杜晶请回来入股就是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她不会真跟自己绝交的。关莎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但走出房间看到冷冷清清的客厅时还是非常难受,于是她下楼买了几瓶啤酒,一醉方休。
这一买,就出事了。
关莎行如丧尸般地游荡到卫生间,一边用力刷牙一边将脑子放空,但她越是不去想事情,昨晚的画面就如倒放的电影一样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沈俪的腿抱着好暖,沈俪举起手机的样子有些凶神恶煞,沈俪威胁自己说她要报警
“警察来了也是抓你!谁让你年纪那么大还嫁不出去!”
“你会交个水电费就牛逼了啊?!”
“我才不要跟你一样,每天忙死忙活地帮别人打工!”
“你大半夜做饭真的很油!吹个头发吵死了!”
“牙刷牙膏总是乱摆乱放!那么有时间送外
卖写评论连放个牙膏的时间都没有么?”
关莎刷牙的动作挺住了,任由嘴里的泡泡一连串打落在洗手池里,洗手池台上那属于沈俪的牙刷牙膏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关莎一拍脑门,完了完了完了!
这回又死了死了死了!
自己干嘛想不开要去喝酒呢?!
关莎匆忙漱完口,强烈的忐忑之感油然而生,她不敢去开卫生间的门。
沈俪出去了么?还是依旧在家里?
关莎努力回想自己走出卧室时家里的场景,她就记得客厅没人,但是厨房和沈俪的房间里有什么她压根记不起来,她甚至记不得沈俪的房门是开着的还是关上的。
小心翼翼地扭开了把手,关莎慢慢探出了脑袋,那样子与昨晚偷溜出图书批发市场男厕所的任天行很像,贼都没有其二人猥琐。
好在房子不大,关莎根本无需环顾四周就知道沈俪不在家。
长舒一口气后,关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牛奶,这时她无意中发现,整个厨房好似都洁白了不少,连往常洗手池里的污垢都被擦洗干净了,锃亮的不锈钢将午间的阳光反射得格外刺眼。
看到一尘不染的厨房,关莎那股要哭的冲动又冒了上来。
的确,沈俪经常晚归,晚归后她还要做饭第二天路上吃,由于时间太赶她经常来不及好好擦拭厨房,关莎对此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但并没有上升到无法忍受要抱怨的程度。
厨房干不干净关莎其实不是特别在意,第一她根本不做饭,第二毕竟这个房子也不是她的,本同为租客,相煎何太急。
关莎喝了两口牛奶就没了胃口,肚子里似乎一直有一团气排不出去,胀得很。
如今事情搞成这样,晚上沈俪回来了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