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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内,已贵为皇朝丞相的天奥维,及失踪多时的欣悦同时出现于天武场上。当日欣悦并没有战死,但这五年来,他又有何经历呢?从他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神看来,这五年似乎并不易渡过。天奥维说:“来吧。”欣悦手中的兵器,正是久违多年的兵器之王:解乾坤。欣悦说:“失敬了。”
什么?欣悦竟是对天奥维如此恭敬?难道二人之间已经不再敌对?欣悦使出解乾坤悟三千世界,求一念圆融。今日的解乾坤武功威力,比之五载之前,也不知强上多少倍。不过欣悦行招之间,却失了当日一份少年雄姿英发的傲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遇佛也要杀佛的凌厉杀气。天奥维说:“好。”“能一招中逼使好日出鞘的,当今之世,唯有解乾坤。”
好日剑出鞘,竟透视出九五之尊的唯我独尊霸气。天奥维使出名门正剑东方浩然。东方浩然招如其名,正是日出东方,普照苍生,辅以天奥维当今之皇权气势,贯之浩然之气,威力之惊人,已到了震古锁紧的地步。
欣悦使出破众生行诡,渡六度轮回。欣悦陡地变招,解乾坤疾捲上好日剑身。解乾坤直抵天奥维面门。但是解乾坤却骤然而止。只因好日剑已刺在欣悦胸前之上了。五年后的天奥维,武功更是毫无疑问的天下无敌,一招之间,竟可制欣悦于死命。天奥维说:“欣儿,你的武功也是大有进境啊。”天奥维这个如此亲昵的称呼,代表了什么?这一场交手,也只是武功的切磋而已。
但是,天奥维怎会与欣悦在此切磋武功呢?欣悦说:“父皇,孩儿的功夫岂及得上父皇的万一,这些日子跟父皇切磋深研武学,委实获益良多。”什么?父皇?那欣悦岂不是天奥维的儿子?欣悦吐出了令人费解肃然的说话,他怎会成为了天奥维的儿子?而且如果他是天奥维的儿子。他与天双双的一段情,岂不是一个无比的悲剧?欣悦更加不知道,天双双已有了他的骨肉,欣道。天奥维说:“欣儿。你的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当今之世,除了为父,恐怕你亦难寻对手,你我父子,果然才配是人中之龙。”不过,欣悦是天奥维的儿子,也许亦是当日欣悦没有死于天奥维的唯一一个理由。又不过,一切也太诡异了,世事如棋。但总却没有这么奇啊。眼不说谎,欣悦还有极多难言之隐,他还有更多深藏的悲伤。已经用言语未能描述的悲伤。
山海关。啥名误会在十万禁军之前,被揭破假扮期货神的假面具,形势急转直下。一切真相大白了。当日期货神被天奥维秘密暗杀,天奥维因利乘便,派大弟子啥名误会假扮期货神,继续统领旗下三军。文宗皇帝说:“众将听令。”“给我把冒充期将军的反贼拿下。”
声如洪钟,令出如山,打破混乱局面的人,当然是场中的最有资格者。当今皇帝。要夺取兵权军心,此时正是大好良机,文宗皇帝岂会错过了。众将说:“领旨。”老羞成怒,赶狗入穷巷,啥名误会要拼了。啥名误会不愧为绝代奸雄天奥维的首徒,一声不响。为求保命,他只有拼尽一命。他的目标赫然是,文宗皇帝。擒贼先擒王,啥名误会目标绝对正确。
啥名误会说:“狗皇帝,纳命来吧。”文宗皇帝哼了一声。见文宗皇帝镇定如恒。翘手在背,更面带微笑。因为,在场还有一个辽东剑王。陈浩然。
陈浩然目光如炬一瓢,他没有出剑,只看着啥名误会。就这样的一望,就如魔剑刃隆然一轰而下,把啥名误会拼死一击停下来。啥名误会说:“什么?”啥名误会给被辽东剑王的气势所压,纵然是期货神真正复活,他又岂会是今日的辽东剑王陈浩然所及。啥名误会心想:一别五年,我道我的功力已突飞猛进,但他的可怕更是难以形容。白涛还说:“奸贼,休想走。”
啥名误会说:“空我,给我进来。”啥名误会给陈浩然吓得魂飞魄散,战意全消。转身便逃。白涛还心想:空我?白涛还曾在魔僧空我手中吃过大亏,此刻一听见名字,自然心下一震。陈浩然说:“保护皇上。”魔僧空我实力,绝对恐怖,辽东剑王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事实上,魔僧空我并没有出现。
陈浩然说:“中了他的计。”这只是啥名误会临急智生所想出来的逃生办法而已。白涛还说:“追。”文宗皇帝说:“白涛还,不用追了。”白涛还虽想杀啥名误会为义父报仇。但天子之命亦不敢不从。文宗皇帝说:“此人狡猾无比,狡兔三要,此刻勉强追杀,只怕扰动三军,再生混乱。”“朕刚重掌禁军兵权,必以隐定军心为上,两位,请暂且忍让。”天奥维机关算尽,却算不了白涛还竟能识破冒充的期货神,行刺天子的阴谋不成,十万远征辽东的禁军军权又重落入文宗皇帝手上。
这一着,他可算是败在千里之外的辽东剑王手中。他的另一着,又会成功吗?百里之外,突冷铁正率众突袭黑土战士根据地。韩尚宫掌柜金算盘说:“丞相说过,一个黑土战士的首级值五十两黄金。”“探子回报,结集在这里的黑土战士少说也有三千五百人,若杀尽的话,韩尚宫便有。”“十七万,五千两黄金。”突冷铁说:“嘿嘿,这个我倒不稀罕,丞相也对我下旨,只要割了辽东剑王的人头,一百万两黄金全便是我们的。”
但当杀手杀入黑土战士的营地时,哪里有半条人影?突冷铁说:“人呢?”金算盘说:“宫主,我们杀入黑土战士的营盘中,只发现所有也是空的营寨。”突冷铁说:“怎会的,难道走漏了风声?”突冷铁哪会知道他已中了辽东剑王的空城计了?火焰冲天,烽烟四起,为了泄愤,整个空寨给突冷铁烧毁了。
突冷铁说:“妈的辽东剑王,你摆下空城计,好,我就让你们无家可归。”金算盘说:“嘿嘿。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宫主拥有绝顶的追踪术,这无数黄金,根本不会走漏。”突冷铁说:“走吧。”突冷铁出身绿林,追踪目标本是家常事。凭着地上并不显眼的蛛丝马迹,已能追上黑土战士的撤退路线。沿途遇上细小的村落,突冷铁不忘万人屠本色,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令人发指。
十日后。突冷铁说:“好家伙。”“你们懂得掩蔽追踪,难怪令我们走了十日十夜才追得上。”突冷铁说:“你们的行踪已骗不了我突冷铁。”“黑土战士的人,全部给我滚出来吧。”黑土战士沿路作出反追踪,可是最终还是给突冷铁识破。
突冷铁说:“传令,准备杀。”突冷铁一声令下。各人手持兵器,个个争先,十天的穷追不舍已令他们变得犹如野兽。几经艰辛才找出猎物所在,令突冷铁欣喜若狂。然而,疯狂。喜悦的狂放,容易使人失去冷静,使人防守松懈。那就是出现破绽的时候了。陈浩然心想:当敌人没有破绽时,就给他制造一个,这个突冷铁。终于也出现破绽了。
阿莫尔说:“放火。”火棒着地,瞬即燃起。突冷铁说:“什么,我们中伏?”“为什么土地会着火的?”突冷铁看着到地上的火焰狂燃。但是先前他却嗅不到半点火油的味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了?
突冷铁说:“不要惧怕,我们一口气冲向他们。”但是,大火迅速燃起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众人说:“哗,救命。”“哗。救命。”转眼之间,这一群韩尚宫的恶盗已被大火包围,前进不得,退亦不能。
因为,地上全是黑土。辽东所以被称为黑土。正因他宁藏着无数的煤矿,部分地方更暴露出来,就如黑色的土壤。黑土,就是地上的煤矿。突冷铁哼了一声。突冷铁说:“兄弟们,分开突围。”轰轰烈火之中,各人唯有各寻去路,各寻生路。不少人马未及冲出,已被烈火吞噬。幸存者却又落单,亦逃不过辽东战士的刀口。刀光剑影,尸横遍野,哀声遍地,但火仍在烧。
烟雾弥漫,烈火烘炉之中,只余下一人突围而出。他正是武功最高的韩尚宫主突冷铁。突冷铁说:“辽东剑王。”“你给我滚出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他要找的人,早已在守候着他的来临。
辽东剑王陈浩然身边插着魔剑刃,气定神闲坐在石上,气势非凡。陈浩然说:“你就是十日来烧我辽东村庄,杀我辽东人民的韩尚宫主突冷铁吧?”辽东剑王真的出现了,突冷铁痛恨自己一言中的,若可以的话,他愿意收回刚才那句话。突冷铁面如死灰,他知道论智谋,论气势,论武力,战果都将会是一面倒的。
突冷铁说:“猎犬终须山上丧,辽东剑王,你来吧。”“要死,我突冷铁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突冷铁使出屠人刀之一刀万人屠。突冷铁人如发狂般冲向陈浩然,直把地上捲起无数尘土,拼死的人,绝对不可少窥。
剑动。人也不见了。突冷铁说:“人呢?”突冷铁来势汹汹,陈浩然全无惧色,但不敢怠慢,悍然使出这五年中新悟的剑法。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笑傲江湖。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味,令人心寒,令人丧胆。陈浩然说:“视人命如草莽的人,没有资格死得轰烈。”突冷铁说:“我的手?”“我的双脚,呜。”突冷铁惨叫一声,颓然倒下,断手断脚的他再没有战斗的机会了。突冷铁杀人如麻,各人对他均恨之入骨,希望把他碎尸万段,只是。众人皆知,他的结局比碎尸万段只会更惨。
突冷铁说:“辽东剑王。”“快给我爽快的一剑。”“快给我爽快的一剑。”他会死,而且会死得极慢,也极痛苦。天奥维说:“辽东剑王。”
天奥维说:“五年来使我们无法夺取辽东的辽东剑王,原来就是魔剑刃陈浩然。”啥名误会说:“师父,陈浩然虽难应付,但文宗皇帝取回十万禁军兵权,问题似乎严重得多。”啥名误会已逃返京师的皇宫内。天奥维说:“没有反击能力的对手,有什么好玩。”“嘿嘿,文宗皇帝,我在京城等着你啊。”“还有陈浩然,我给你的节目将会陆续有来。”
文宗皇帝得陈浩然之助。夺回十万禁军帅印,重掌兵权,下一步,他就要向天奥维反击了。文宗皇帝留在山海关招兵买马。休养生息。三个月后。文宗皇帝说:“天奥维,我回来了。”十万禁军加上黑山白水的战士,文宗皇帝统率三军,浩浩荡荡直取中原。文宗皇帝说:“我失去的一切,我会亲自取回。”
白涛还心想:义父,你的仇我一定帮你算清楚。
辽东中的一个宁静村落。这是天双双母子的居所。要消灭敌人,先寻找他的破绽,辽东剑王也是人,也有他的破绽。至于他的破绽,也许就在传闻中那个心爱的女人身上。天双双说:“你。”找她出来。那将会是辽东剑王的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