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魂令心想:好可怕,这是什么力量?这小子年纪轻轻,竟发出这么惊人的气势。恶帥心想:乘他聚劲未足,先下手为强。
陈浩然以神脉推动,发挥出灵验第二级威能,力量之猛,比风向强上一倍,神芒锐发,骨中烧当堂爆碎,锋芒长驱直入,猛砍恶帥。陈浩然使出灵验神芒。
恶帥以狡诈骗得风向耗用两击,眼见大局已定,陈浩然及时醒转,并以灵验与恶帥激斗,危急间,陈浩然体内神脉被激发,发挥出灵验第二级神能。狠劈恶帥。神芒威力惊人,骨中烧当场爆碎,神芒余锋劈得恶帥头盔破开,骨折肉裂。亡魂大惊失色,急忙抢上参扶。震力极大,两人同时踉跄倒跌。
陈浩然本不懂驾驭灵验,纯靠神脉推动,一击过后,无以为继,如风向一样渐渐无法控制。陈浩然心想:糟,控制不了灵验。手忙脚乱间,追魂乘虚攻到。
虽然发挥不出灵验的神能,但凭着其锋利,仍足以抵挡追魂的攻击。但如此一来,灵验更为失控,陈浩然已完全无法驾驭。
陈浩然身不由己,狂砍乱劈,全无招式可言,三魂忌惮灵验神锋,狼狈闪避,不敢硬碰。
一轮砍劈,灵验终于脱手,直插殿顶。陈浩然鲜血狂吐,力量溃散。击力奇猛,殿顶隆隆作响,摇摇欲坠。三魂说:“恶帥爷,这里快要塌了,怎办?”恶帥说:“夺仙药,抢风向。”
三魂说:“撤。”果然,殿顶已抵受不住而坍塌,柱折梁倒,巨石纷下。陈浩然神脉力量已耗尽,迹近虚脱,根本无力走避。断魂与**身法最快。急忙抢夺仙药和风向。
殿顶塌出一个大洞,众人正好乘此逃出玄宫。虽然狼狈撤走,恶帥亦身受重伤,但此行总算达成任务。人药两得。
恶帥等人退走,降龙与三名家将立即闯入。降龙说:“可恶,凭我辨才,绝对可说服恶帥留下风向。”“妈的,真是功亏一篑。”一盏茶前,恶帥屠龙。恶帥说:“哈哈,就算是龙也无法与本帅对抗。”降龙心想:此人好厉害。恶帥说:“小子,你就是楚国大将军之子降龙吧。”“你可知我是谁?”降龙说:“魔道恶帥大名,如雷贯耳。”恶帥说:“小子,你倒霉了。本帅办事从不留活口。”
降龙说:“你连巨龙也可宰掉,杀我们更是轻而易举。”“但你得连同五名手下也杀掉。”恶帥说:“何解?”降龙说:“很简单。”“有朝一日若秘密泄露,我父亲必带同十万雄师去踏平魔道总坛。”恶帥心想:有活口就靠不住,但怎可杀手下?恶帥说:“嘿,再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降龙说:“也很简单。”“素闻魔尊喜做买卖。跟我楚国也曾做过交易。”“你这次是为风向而来,没必要杀我们。”“到你得手之后,我们自可谈一谈大生意。”
恶帥心想:这小子也说得有理,一旦泄露出去,开罪楚国,此事划不来。恶帥说:“好,本帅现在就去捉拿风向。你别碍手碍脚,待在此不许离开。”降龙说:“一言为定。”降龙辨才过人,轻易化解危机。待恶帥等进入后,降龙便与三名家将在外窥视。铜将说:“将军,这小子如何处置?”降龙念及刚才陈浩然与风向的亲昵举动,不禁妒火中烧。
金将说:“找到灵验了。”对灵验如此珍贵之物降龙竟也无动于衷。金将亦不由愕然。降龙说:“哼,整件事都是这贱奴搞砸的,死罪。”陈浩然心想:哼,若非我力量尽失,岂会怕你。降龙说:“这贱奴冒犯风向小姐。更是罪加一等,那就免去死罪。”“废他四肢,要他生不如死。”
铜将说:“臭小子,你认命吧。”陈浩然虚耗过度,莫说神脉,就是青史内功也无法运用,毫无抵抗力之下,登时爆出骨裂之声。右脚膝盖,就被狠狠轰成粉碎。
铜将运锤如飞,陈浩然双脚膝盖连同双手手铮惨被一一击碎。金,铁二将虽然久经沙场,见惯杀戮,见此惨况亦觉心中不忍。陈浩然劫祸未尽,比之前遭遇更惨,痛得昏死过去。铜将说:“降将军,贱奴四肢关节已全粉碎了。”降龙说:“待我亲自割下他的舌头。”
铜将说:“干脆把他下颚也削掉吧,教他口不能言,食不能咽。”降龙说:“好。”一声巨吼,母龙及时赶回。母龙顺利救走幼龙,立即赶返仙陵,刚好来得及阻止降龙再下毒手。
降龙说:“撤。”银将死于公龙之口,降龙大为忌惮,不敢再战。降龙说:“他日我领一千精兵到来,宰了你这畜生。”母龙极有灵性,忙以龙液治疗陈浩然伤口。皮肉虽然迅速愈合,但碎掉的关节却难复原。
幼龙舔着之下,陈浩然悠悠醒转。陈浩然说:“谢谢,谢谢。”陈浩然欲支撑起来,触动四肢关节,痛得撕心裂肺。陈浩然说:“呜,上天为何要这样对我。”陈浩然心想:我失去记忆,更弄成这样,不如死掉算了。不,我不能就此放弃,我要克服困难。扭转天命。
大红说:“啊,我听到河郎的声音。”小红说:“难道他就在下面?”大红说:“果然在啊,身边还有条龙。”小红说:“河郎。”陈浩然说:“不要伤害他们。”
母龙听从陈浩然的意思,不单未有伤害大红兄妹,更将二人带入殿内。大红说:“吓死我了。”小红说:“嗄嗄。”陈浩然说:“你们怎会找到这里来的?”大红说:“神猪山庄主事的人都进来了,奴隶们立即起哄,差不多都乘乱跑光啦。”
大红说:“小红死活也不肯走,硬要到处找你。”陈浩然说:“多谢你们。”陈浩然弄到如此田地,两人仍是不离不弃,心中大为感动。大红说:“是谁如此残忍,将你伤成这样。”小红说:“啊,手足关节都血肉模糊。”“爹教我们要歉爱,非攻。墨家主要思想,放心吧,我们定会照顾你。”陈浩然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已成废人。你们走吧。”小红说:“不,我们可以找寻名医来治理你的伤。”\陈浩然说:“名医也没用,除非是神医吧。”大红说:“呀,我听爹说过有个神医叫扁,扁什么。”
小红说:“扁鹊,天下第一神医。”大红说:“对,他可以起死回生,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甚至回复你的记忆。”陈浩然说:“真的?那到何处去找他?”大红说:“扁鹊是墨家弟子,墨家是正道江湖第一势力。门下能人异士多不胜数。”“爹也是墨家弟子,但已失散十多年了,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宫外忽然传来悲吼哀嚎,打断三人的说话。
双龙随后羿与玄女下凡,相处了数千年。母龙眼见公龙已死,不住悲鸣哀嚎,伤痛莫名。公龙与母龙缘厚,能共聚数千年,但与幼龙缘薄,父子情只有短短数个时辰。人生聚散无常,仙凡如是。莫可强求。
陈浩然伤势极重,急需找到神医扁鹊,母龙当下将三人带离仙陵。到达百里之外,轻轻将三人放下。离别在即,幼龙依依不舍。陈浩然说:“放心吧,我们定会再见面。”
陈浩然说:“后会有期。”陈浩然劫祸缠身。苦难不绝,但能有大红兄妹不离不弃,也是厄运中的一点好运。黄昏时分,三人来人到一处小市镇。延安镇。镇内不大,总算找上了一所医馆。大夫说:“啊。伤成这样,可真少见。”夫人说:“头颅还插着一根断矢,能活到今天也是奇迹呀。”
大红说:“求求大夫,想办法治好他。”大夫说:“我先为他四肢伤处敷药包扎,但头上这截断矢动不得。”大红说:“大夫,我们就只有这点点钱。”大夫说:“医者父母心,诊金跟药费不成问题。”“后院有所小屋,你们先安顿下来吧,这么奇特的伤,我也很想能够将他治好。”大红说:“这次真是出门遇贵人。”陈浩然说:“这些伤药真有用,敷过后肿痛大减,舒服多了。”小红说:“放心吧,你福大命大,很快便会康复的。”
陈浩然说:“是啊,我记得我好像是姓陈的。”小红说:“你的记忆开始回复啦,太好了,那我就叫你陈郎吧。”夫人说:“你们也饿了,先来迟点东西吧。”大红说:“太好啦。”小红说:“替你刮掉胡子,人就精神了。”陈浩然说:“好啊。”夫人说:“特别是这碗汤,对他的伤很有好处。”大红说:“多谢。”小红说:“还不快把汤拿过来。”小红说:“慢慢喝啊,不用急。”大红心想:这丫头,把哥哥都抛在脑后了。夫人心想:嘿,好好享用最后一顿饭吧。赏金千两,可多谢你们啦。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黑,街上蹄声喳喳,七八人乘马而来。魔尊命鬼颁令江湖,格杀陈浩然,赏黄金千两。大夫说:“我已在汤内放了迷药,他们肯定不省人事。”狮妖门主说:“嘿,咱们走运了,千两黄金,你我一人一半。”“你肯定那人就是陈浩然吧。”大夫说:“头上插着根断箭,绝对错不了。”狮妖门主说:“还有一男一女,不管了,通通割下头颅去领赏。”狮妖门主心想:这次立下大功,若得魔尊赏识,授我魔骨经,可比千两黄金更令人兴奋啊。
同一月色下,一乘马车连夜赶路。断魂,亡魂。
七名凶恶妖人,悄然掩至,陈浩然残废了,单凭小红兄妹,又如何杀敌保命?恶帥说:“这颗仙药果然神妙,不单令伤处愈合,元气亦恢复不少。”“臭贱人,你上次削我半截头颅,今次更差点将本帅分尸,这笔帐如何还清?”
风向说:“这仙药,还有灵验,都可以献给你。”“神猪山庄的财富,也可以交给你。”恶帥说:“呸,仙药和灵验都要上缴给魔尊。”“神猪山庄就算到手,还不是交给兵库接管,关本帅屁事。”恶帥说:“嘿,实际点,还是先拿点好处,来个三泄。”“泄欲,泄恨,泄愤。”恶帥说:“呵,细皮白肉,又香又滑,真要命。”断魂说:“我也来玩玩。”风向说:“干什么。”亡魂说:“干你啊,好好享受恶帥爷的宠幸吧。”“恶帥爷,待会可轮到我们啊。”
风向无力反抗,羞愤欲绝,眼看就要惨遭蹂躏,落得比死更凄惨百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