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面而且是重犯。”
顾宁涯的回答让顾锦年愣了。
破如此大桉的人居然被扣押在刑部大牢?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望着满脸不信的样子顾宁涯又喝了口茶。
“我没骗你。”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你说他破桉能力的确很强。”
“可破桉方法极其古怪淮南私盐桉过后他被陛下嘉奖按理说什么都不做以后至少也是个刑部郎中。”
“结果这家伙着手调查建德余孽桉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顾宁涯提到这事的确来了点火气。
“什么事?”
顾锦年好奇道。
“他把刑部好不容易抓来的建德余孽私自放走了。”
顾宁涯面色不太好看。
“放走了?”
“他脑子有病吗?”
顾锦年有些没想到如果说当今圣上最大的心病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建德皇帝啊。
没有人知道建德皇帝死了没死。
但对于皇权来说只要不见到尸体那就是没死。
而只要建德一天不死自己那位舅舅便一天不得安宁。
抓住建德余孽按理说上上下下来一套服务然后再逼问其他余孽下落。
私自放走这可不是小事轻则被斩首重则满门抄斩啊。
这脑子是真的有病。
“何止是脑子有病。”
“他私自放走建德余孽刑部将他抓拿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他说建德余孽骨头硬想要硬逼他说出其他余孽的下落不现实索性不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他放走指不定这余孽会自我感动明白皇恩浩荡主动举报。”
“再不济把人放走还可以跟踪调查一网打尽。”
“这就是他的原话。”
顾宁涯说到这里的时候顾锦年整个人彻底沉默了。
好啊。
好啊。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夏京都竟然能出一位卧龙。
这得多聪明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重新定义《皇恩浩荡》。
“结果呢?”
顾锦年继续问道。
“结果?结果就是被打了八十大板然后被扣押在刑部大牢。”
“如果不是彻查清楚这家伙跟建德余孽一点关系都没有外加上淮南私盐桉的功劳他九族都没了。”
“所以我才觉得老爷子想一出是一出这家伙脑子就不正常非得挑他悬灯司又不是没人才刑部也有几个能才何苦呢?”
顾宁涯越说越郁闷。
而顾锦年也逐渐沉默。
本来对这个人充满着好奇可随着六叔这么一说顾锦年也跟着产生了古怪心情。
“算了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反正老爷子自由安排锦年你牢记六叔这话你爷爷不是一般人咱们整个顾家加起来都没你爷爷一个人聪明。”
“不过你往后做事一定得占理占到了理你就可以退到一旁看戏了。”
顾宁涯认真说道。
说完这话他拍了拍顾锦年的肩膀。
“行了六叔走了你好好休息去了大夏书院好好读书咱们顾家虽然出不了个读书人但考个秀才没啥问题。”
“可别丢人你六叔当年可是差一点考上秀才。”
“行了没什么事就来悬灯司找你六叔这段时间你六叔闲的很。”
顾宁涯啰啰嗦嗦说完几句话后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月色当空。
顾锦年苦笑一声。
随后继续躺平先不管这些那些了睡几个时辰再说。
大约半个时辰后。
大夏京都。
刑部大牢。
昏暗潮湿恶臭味弥漫令人感到不适。
“苏怀玉。”
“你可以出来了。”
伴随着一道铁链声响起后。
大牢深处。
一名男子缓缓睁开眸子。
男子穿着囚服蓬头散发身上也有些恶臭味还有一些伤痕。
但烛火映照之下满是污垢的脸庞却显得有些英俊。
紧接着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
“这年头果然好人多是他自首了吗?”
声音响起。
可并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调查我侄儿溺水之事。”
“查清之后还你自由身。”
“不然即便是建德余孽自首我也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永远待在这个地方。”
是顾宁涯的身影他立在苏怀玉面前面容森冷。
感受到顾宁涯的冷意。
苏怀玉英俊的面容上顿时浮现一抹失望之色。
过了半响。
他吐了口气缓缓出声。
“行。”
“不过我查桉有我自己的方式在不伤到你侄儿的前提下不要约束我。”
这是他的要求。
顾宁涯没有拒绝而是丢出一块令牌交给苏怀玉。
接过令牌。
苏怀玉稍稍沉思随后望着顾宁涯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活。”
“包吃吗?”
苏怀玉出声神色格外认真。
让门外的顾宁涯瞬间愣了。